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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韬思索道:“码头是法国洋行的,听说有张的股份,另外码头上脚力几乎都是他的青帮手下。”
欧阳南喝了口咖啡,转向窗户,眯眼向停靠在码头上挤在众多船中间的那艘轮船望去。
王韬犹豫了片刻,终于低声问道:“佐藤先生,我不知道您想干什么,可是这些人都是黑帮,还有你们日本人在背后给他撑腰,你要三思而行。”
欧阳南闻听转过头来,盯着他一会儿,冷漠问道:“王韬,你说这些人是好人吗?”
王韬闻声一震,心中暗想,佐藤这没头没脑的话,叫我如何回答是好?其实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支吾道:“这、这我可不好说。”
欧阳南知他心里想的是什么,饶有兴致地微笑道:“要说真心话,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王韬面色十分难看,打死他也不敢在日本将军面前说日本人坏话。他眼睛转了转,很艰难道:“这些人都是黑帮,在中国老百姓眼里他们不是好人。”
欧阳南伸手拍了他一下,欣赏地笑道:“你说的很巧妙,很好!”
王韬闻听目瞪口呆,怔怔地望着欧阳南。
卢俊杰在旁听他们聊了多时,都没有吱声,见王韬这个模样憋不住笑了笑。
欧阳南眼中渐渐地露出了寒光和杀气,冷冷地说道:“既然你都认为他们不是好人,那么今天晚上我们就剿灭他们!船上的鸦片全部扔到江里,其他钱财和物质全部由你王韬处置。”
“啊!”王韬顿时惊愕得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欧阳南,脸上的肥肉在不听控制地颤抖着,颤抖道:“佐藤先生,你要血洗这里?”
欧阳南望着他,纠正道:“不是这里,而是那艘船上的老混蛋和他的手下。”
王韬震惊的情绪还没有缓过来,下意识脱口说:“那船上的日本人怎么办?”
欧阳南连考虑都没考虑,冷漠道:“一起干掉!”
王韬愕然瞪大眼睛望着他,嘴张大又闭上,然后又张大,愣是没有发出声来。
欧阳南望着他摇了摇头,勾嘴道:“你不要憋的像蛤蟆一样,这种日本人和这样的坏人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好鸟。”
王韬望着欧阳南渐渐的清醒过来,心中突然有种古怪的想法,难道这个佐藤和其他日本人不一样?竟然帮中国人打汉奸!简直奇怪之极。不过他心中高兴,准备出全力了。
欧阳南望着他笑了笑,低声吩咐道:“一会儿你看到我的信号,首先把你这肥头大耳给我蒙起来到船边装东西,然后你就自行处理,我会派人在暗中保护和助你。不过你要小心些,不要让青帮人摸着风声。”
王韬舔了下嘴唇,郑重地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叫青帮人摸到任何蛛丝马迹,尽管他们的人无孔不入。”
欧阳南点了点头,问道:“我让你搞的船在哪里?”
王韬往前凑了凑,低声说道:“小船就在他们的左侧,隔一条大船的地方。”
欧阳南想了想,说道:“现在天已经黑了,我们上船去。”
王韬说道:“好,我们这就走。”
结了账,三人出了咖啡馆,欧阳南和卢俊杰交换下眼色。
卢俊杰走向洋行大楼旁边的停车场,来到他们的轿车旁,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大提包来,然后关好后备箱转身来到欧阳南身旁,朝欧阳南点了点头。
欧阳南摆下手,两人就和王韬很自然地走向了那条小船。
三人很快上到船上。
欧阳南见小船虽然不大,但却有船舱,而且还很干净。
三人下到船舱,欧阳南见船上一个人都没有,问道:“王韬你会摇船?”
王韬苦笑道:“原来不会,自从接到这个任务后,我就整天练习摇船。”
欧阳南满意说:“你很不错,我很欣赏你。记住,你所看到的事只能记在心中,不要问为什么。我知道你不会出卖我们,就算你出卖我们也没有人会相信你,你明白吗?”
王韬苦笑道:“这我太明白了。”
欧阳南对卢俊杰道:“我们准备吧。”
两人开始换上夜行衣。
王韬瞪眼望着两人,讶然道:“我的妈呀,就你们两人?”
卢俊杰不屑地笑道:“怎么?两人不够吗?”
王韬顿时张大了嘴,下意识点头道:“够、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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