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今天你不会是专门来看我的吧!平时让你来你总是推三阻四的,总是说自己忙,你再忙还有我忙吗?”张闻达看了一眼文天。
“张叔,我今天这不是来了吗!”文天也知道是自己不对,不过这也不能怪自己,毕竟两人除了私下的关系外,还都有着官面上的身份,自己一个市委书记总往省委书记家跑,知道的说是两人是世交,可不知道的,还指不定会说什么。
“行了,我还不了解你!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张闻达取过文天的碗要为文天添粥。
文天忙站起来,道:“我自己来!”说完给自己添了一碗白粥,又坐在了张闻达的身边。
“张叔,我这次来就是想向您汇报一下这一段时间的工作,主要是我们市的江宁县招商引资工作搞得不错,我也想听听您的意见!”文天没敢直接说是来告省纪委方怀远御状的,怕给张闻达留下不好的印象,说自己只知道勾心斗角,不知道干实事。
张闻达又岂能不知文天的这点心思,喝了口粥才道:“嗯,你说的是江宁县钼矿的事吧?我也听说过,不过只是道听途说,还是你这个市委书记给我详细说说吧!”
文天先是讲了二道乡的基本情况,随后又详细说了许立的事
张闻达边听边点头,道:“嗯,北大的高材生能回到家乡支持家乡建设就已经很不错了,而且还能一心扑在事业上,在偏远的乡村扎下根,这种人值得表扬!”
“是啊,当我最开始听说许立时,也是吃了一惊,您也知道江宁县不过是个贫困农业县。而二道乡更是地处偏僻,别说北大的学生,就是正经的普通大学生也没有一个,而这个许立一到二道乡先是协助县公安局的同志破了公安部挂牌督办的一个大案,随后一个多月,他又远赴京城,为二道乡招来一个投资超亿元的大项目。”
张闻达也道:“不错。要是咱们省能多一些象许立这样的好干部,就不用再愁经济建设发展地事情了!好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痛痛快快的说吧。别跟我绕***了!”
文天虽然今年已经四十出头了,可在张闻达面前依旧象个孩子般,摸了摸头,才道:“张叔,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个许立。”
“噢?这个许立怎么了?难道他出了什么事?或是犯了党纪国法,连你这个市委书记也没有办法,才来找我这个老头子给他求情?”张闻达一听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着文天道。
文天叹了口气道:“张叔,您还不了解我吗!如果这个许立真的犯了党纪国法。您就是让我来,我也没有脸来打扰您啊!可事实却是……”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许立一心为江宁的发展出力献策,可到头来却被纪委的同志怀疑他在这次的招商引资中行贿受贿!”
“纪委?你这个市委书记是干什么地?要是你真认准了这个许立没事,你不会说句话?还用得着大老远的跑到我这儿来?”张闻达不解的道。
“张叔。这次是省纪委直接派出的调查组,根本没有经过我们市和江宁县。我是有力使不上啊!而且就是因为这个调查组已经在江宁县引发了两次群众集体上访事件,特别是第二次,有上千名二道乡地群众上访,连县公安局的同志都无法阻止他们,可当这些群众见到许立时,许立已经生命垂危。据知情的同志说,许立被调查组关押了四十多个小时。不但没有休息。就连饭也没吃,水也没喝过!”
“你说的是真的?”张闻达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不仅如此。省纪委调查组还将矛头直指向我,他们不停的诱导许立,让他把我牵扯进来。好在许立同志意志比较坚定,面对调查组的审问,许立使终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没有按照他们地意思说,不然现在恐怕就连我也已经被调查组关押起来了!”
“胡闹!这简直就是胡闹!”张闻达一拍桌子,气道:“党和政府将权力交给他们,并不是让他们用来迫害咱们党的好干部、好同志的,而是让他们纠出那些害群之马的!我马上就找纪委地汪书记……”
“张叔,我听说这次的事情都是省纪委地方怀远副书记一手主持的,恐怕汪书记还不知道!”
“方怀远?”张闻达一愣,关于方怀远和文天竟争省委副书记一职的传言,张闻达当然也听说过,只是没想到这官司都打到自己这儿来了。张闻达冷静了一下,才道:“小天,你刚才说的可都是事实?不会是你在打击方怀远吧!”
“张叔,纸里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我既然敢到您这儿来说这件事,我又怎么敢撒谎?要是事后真的证明是我说了谎,就算真的把方怀远斗下去,我恐怕也无法得到提升地,岂不是得不偿失?不过方怀远这样下暗手,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吧,更何况我也不能眼看着许立这样年青有为地好干部为了我而受罪!”
张闻达对文天还是十分信任的,沉思片刻后,道:“那好,我上班后会问方怀远地,你就不要跟我去了,就在我家陪你婶呆会儿,一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的!”
文天也知道这种事情无法当面对质,点点头道:“张叔,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张闻达也顾不得再吃早餐,风风火火的赶往省委办公大楼。在路上,张闻达就让秘书通知省纪委书记汪清和省纪委副书记方怀远马上到自己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