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卫士说道:“准其入内。”
卫兵转身出府,不多时,南门守备军候快步入内单膝跪地回身手指城门放下说道:“禀渠帅,南门外来了一伙携带兵器系着圣巾的教众,数逾三百,其首领自称是颍川小渠帅彭脱的部下,战时与渠帅失散,乘船欲走冀州投奔天公将军,于东阿河畔被汉军突袭,故在城外请求一块营地休息,并准许其入城购换辎重。属下不知其真伪,只得前来禀报请渠帅定夺。”
“真伪易分,善恶难辨。问其《太平经》卷三段十五何意真假立分。”卜己微微一笑,说到一半摇头道:“算了,估计也就是一伙山林匪类,开谷仓赠其月余粮食,准其在城北扎营三日即可,不必让其入城了。”
“是!”守备军候准备起身,突然想到马越的面孔,小心的对卜己满脸堆笑问道:“渠帅,要不您见见他们的首领?那些汉子看上去像是刀口舔血的亡命徒,属下觉得既然快与汉军交战正是那个,对,用人之际,数百人不要白不……”
军候方才说道一半,卜己微微皱眉,身侧的卫士立即喝道:“渠帅当面,岂容汝小小军候妄议政事,滚出去!”
“慢!”卜己皱眉抬起右手制止身侧卫士,说道:“太平盛世众生平等,太平兄弟不分高低,接着说下去。”
卫士那一声喝骂将军候吓得不轻,听到卜己的话军候更是感激,对卜己磕头说道:“属下多谢渠帅宽待,多谢渠帅,属下是觉得……这三百人看上去凶狠剽悍,战时会是好手也许能派上用场,渠帅不如召他们见见。”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卜己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挥手说道:“你先下去吧,随后看看再说。”
军候走后,卜己批示了两卷简牍,递给身旁卫士说道:“找可靠的人,前往莘县、荏平传令备战。南北战线都僵持着,该将军势向西推进了。”
“可是。”卫士收下简牍,疑惑道:“渠帅,洛南还有北军一营僵持着,若我等有军事调动恐怕后方不保啊。”
卜己轻轻勾起嘴角,问道:“三县集结兵马行至冠县要多久?”
冠县,地处兖、冀交界,是一小县,然而地理位置却尤为重要。
“这……”卫士愣了一下,随后说道:“急行军一夜即至。”
“去吧,三日前梁仲宁已经率百人混入冠县了,三县大军齐至一天一夜即可返回,打通兖冀联络,到时我等便不再是孤立无援的状态,联合三部将军兵锋便可直抵洛阳。”
“啊。”卫士惊呼一声,明白自己手中的简牍有多沉重,随后问道:“渠帅,梁仲宁与张伯这些日不见,原是被您派到冠县内应……可属下愚钝,那万一洛南的汉军突然袭击,我等亦来不及回师岂不因小失大?”
卜己摇了摇头,胸有成竹地说道:“梁仲宁去了冠县,张伯可没有。洛南的汉军既然想靠皇帝诏命吃下我卜己的百姓,某便帮帮他们。张伯领着本部一曲混入南迁的百姓里了。给他们的安置增加一些难度。”说到这,卜己笑道:“只怕冠县易旗之时,汉军在南岸还安置着那千户百姓呢……去吧,告诉他们,三日之后尽起大军兵临冠县,令其不战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