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董卓一个人笑够了,看他们几个都憋着不敢笑,董卓也没意思,正了颜色对李儒说道:“文优啊,所以说,你以为是什么让你们成为某的自家人呢?因为某先将信任给予你们,的确,你们要不武艺高强,要不机智善算,但某刚识得你们的时候哪个不是怂的跟中了瘴气一样。归根结底,也许有你们不是怂包的原因,但这也是因为老子慧眼识人才!信赖,文优你智计百出却不懂什么是信赖,某习惯了在中原小心翼翼的为人处世,但某永远敢于接受失败。某不怕将别人当做自己人却不被接受,某怕的只是因为某的一个疏忽失去一个本能成为自己人的外人。”
“现在那么多人在董某人的家乡聚会,却没人请某,娃儿们上马,跟老子去凑个热闹!”
临洮,是董卓的家乡。临洮还有一个别称叫做狄道。临洮是城池,狄道一开始只是临洮外面湟中月氏人修的道路,周边羌胡聚集的多了,就成了地名。
近日来周边的羌胡首领大多牵牛宰羊的在临洮汇聚,使得城池周边热闹非凡,许多闻讯而来的商人在狄道附近搭建棚舍自发的建起集市。
董卓一行近百,行至临洮已是夜间,星夜直奔城西十余里外的董氏邬。
行至邬堡外,董卓一行才渐渐发觉家中有些异样的气氛,邬堡外的田野间、草原上,三三两两地驻扎着上百羌人,这些披发左衽的羌人携弓带箭地就地扎营和衣睡在穹庐之下,将董氏邬堡围了个水泄不通。
董卓隔着远远地就是火冒三丈。
二十年前,董氏兄弟崛起于微末在这片土地扬名立万,凭着骏马铁刀在这里杀出一条血路,董氏一门也从二十年前成为了这临洮第一号豪强。
二十年后,董卓扬名并凉,居然跳出了这些个跳梁小丑围了董氏邬堡,董卓心头怎能不气?
李儒一看董卓面似寒霜皱着塌鼻子就知道要糟,拍马至董卓身侧低声说道:“大人先别着急,他们敢围了董氏邬却不敢轻举妄动就是因为大人在外远处并州,这些个哨骑也正是为了监视邬堡平日里的访客,更有可能就是为了看大人是不是收到消息要回来,大人千万别急,先想出办法不动声色的回家,咱们知道他们,他们却不知道咱们,便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呵呵。”董卓笑了,可笑的表情却有些骇人,拍了拍李儒的肩膀他笑道:“文优聪明,确实聪明。这是哪儿?这是临洮,那是什么?那是董氏邬!就这么一伙杂碎堵在老子回家的路上,就想吓得老子不敢进门儿了?”
“我跟你讲,这事儿就是放在二十年前都不,可,能!”
说罢,董卓又再度拍了拍李儒肩膀,不采纳他的建议示意他不要见怪,转头喝骂一声。
“董某人明日要拜访王国,非亲非故拜访按这中原礼节总是需要个‘名刺’,稚然阿多何在!”
“李傕在!”
“郭汜在此,主公下令吧!”
与此同时,董卓身后的近百甲士同时弓上弦刀出鞘,盔甲碰撞的声音很是悦耳。
“桀桀!”董卓暴戾地笑了一声,指着前方说道:“老子要装一车头颅给王国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