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厉害。
只怕骆俊这个国相不太好当。
国相如太守,掌握一**政大权,可如果这些大权被抓在国王的手里,那这国相还能做些什么呢?
但当马越见到了骆俊,才知道,这个刘宠完全不似自己想的那般模样。
“在下马越,见过国相。”
骆俊,马越对他了解不多,只知道此前他在梁鹄手下做事,尚书台的工作做得很好,做事麻利从不拖泥带水。见到这个人的时候才知道为何此人不但招梁鹄喜欢,也受刘宠喜爱。
这也是个年少成名走了好运的年轻人,跟自己一般。二十岁出头就做了国相,两千石,四县之内不受郡守管辖,直接对皇帝与诸侯王负责。
七尺有余的身高,看上去匀称健美,二十岁出头的年纪,须发修整得一丝不苟,面上带着笑意仿佛邻家兄长一般亲和,对马越摆了摆手说道:“马使节切莫如此,叫我孝远即可。早听说过您的威名,车马劳累,您有公务在身且入官寺休息,带您从梁国归来陈王将设下酒宴为您接风。”
老上司的弟子到了自己的管辖范围,骆俊尽管是第一次见到马越其人,却从言语到面容间都透着一股亲热。
马越轻轻地点了点头,他也想见见这个陈王,所以也不必作态拒绝,正跟着骆俊一同前往官寺,突然见骆俊朝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道:“马使节,能否私下里求你件事?”
“孝远不必客气,称三郎即可,有事但说无妨。”
“前些日子闹黄巾时陈王在阳夏县引弓射死了匪首,有保境安民之功,在下为陈王写了一篇碑文,希望能得到您的誊写。”
“我?”马越打了个哈哈,我的天,这可是有人找自己写字了!长这么大有人请自己杀人,有人请自己保人,但跟着梁鹄学了五六年的笔法,却还真没人请自己写过字。
“好,孝远需要帮助,某家一定帮你写好!你等着,等某将桥太尉送回故土,回来了就帮你写!”
“那便一言为定了,在下谢过马使节了。”
“叫我三郎即可!”
“多谢三郎!”
骆俊走了,官寺中给他们这些人准备了一些饭菜,西苑的骑兵们各自三五成伙地聚在一起吃饭,马越则与李坚一同。
几案上没什么美食,送葬的队伍衣食住行都有礼法规范,就连马越也是外罩麻布罩袍,更别说他们吃饭了,不过尽管是很普通的饭菜,李坚仍旧吃的津津有味,马越则还陷在有人请自己写碑文的自得其乐中。
碑文这种东西是可以流传于世的,若他泯灭在将来的乱世中,后世挖出自己写就的碑文,依旧会大书特书,自己也就成了名垂青史的人物。
名垂青史啊!
“李黄门,你说……咱们这样的人,能名留青史吗?”
李坚一愣,随后笑道:“奴从前就是给陛下养狗的,这名字不留也罢。不过将军破黄巾,斩张梁。宫廷史官肯定已经为您记下一笔了,您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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