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是洛阳,严虎不怕你自然不会对你客气,何况你对他也不客气啊。况且,本地人谁不会给严虎几分薄面,以礼相待他尽管无礼也只能搅上三分……难道兄长只想将他族中之人关在牢狱中几日吗?”
马越轻轻点头,脸色却不太好。顾雍的潜台词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个事请如果马越上门负荆请罪还有解决之法。如果马越想要报复,甚至是杀人的话,没有好果子吃。
“兄长,一意的快意恩仇有时行不通的。”
马越点头,尽管马越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但此时此刻,顾雍的劝诫很有道理,马越点头说道,“现在先不要考虑这件事情了,我不会因为一己之私而给大家带来祸患,待我离开的时候自会前往乌程登门道歉。”
见马越应允了自己的想法,顾雍显得非常高兴,凭着口舌免去了一番祸患,于是起身对马越笑道:“兄长一路舟车劳顿,小弟先遣人将兄长带入客房休息,明日小弟还有前往县中治事,到时候兄长可与蔡小姐在县中转转。”
主人下了命令,很快便有人带着马越前去休息,蔡琰刚见到父亲自是欢喜,坐在父亲身旁端水捶肩甚是体贴。
待到马越离去,蔡邕才对顾雍问道:“元叹觉得马三郎其人如何?”
尽管马越对蔡邕有大恩,可说到底,蔡邕与顾雍都没有很了解马越。
顾雍笑道:“先生,学生觉得马兄很好,尽管性格上有些小瑕疵,冲动易怒,但其人很容易冷静下来,善于纳言,就像您与学生说过马兄的老师梁尚书善于纳言一般,自有其可取之处。”
“哦?何以见得?”
蔡邕知道自己这个弟子聪慧非常,更乐得看顾雍显露自己的才华。
顾雍笑着说道:“方才学生对马兄陈述厉害,陈其一二时马兄没有丝毫动容,说明其自负勇力并未将之放在心上。但若陈其三时马兄仍旧不为所动只能说明其是个粗蛮任性的勇士,然其初一听到便改变了心思,说明其足够担忧先生与小姐的安危,不愿将自己的祸患引到他人身上,一人做事一人当,有古人侠义之风。”
蔡邕摸着胡子笑道:“还有呢?”
“学生陈前三,马兄没有丝毫认错的想法,但当学生说到其四时,马兄立即起身对学生道歉认错,渴求学生的原谅。说明马兄讲道理,而且在意学生的想法,马兄这么尊重学生,学生自然不能说马兄一丝不好,哈哈。”
说到后面,顾雍直接笑出声来,这就是顾雍,即便是说正经事时夹杂着玩笑,都能一本正经地说出来还让人觉得有理有据。
顾雍笑了,蔡邕却并没有笑,他看出马越与蔡琰的两情相悦,不过对于马越如果真的提亲是否该答应下来,还是无法下定决心。于是再度问道:“三郎有这么多优点,但其性格是不是太容易惹上祸患了些?还是不够稳妥啊。”
“先生此言不虚。”顾雍并不知道蔡邕这是起了择婿的想法,只是顺着蔡邕的话表达出了自己的想法说道:“马兄有时脾性确实乖戾不堪,然其却善纳忠言,只要身边有智能之士为其出谋划策,难道还有什么事不能补救吗?”
“恩……”蔡邕点了点头,他这当老师的也觉得顾雍说的很对,脸上笑意中隐含着不仅仅是学生成器的欣慰,还有些许的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