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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蹙着眉头,炎倾厌恶的睨着她,黑眸中闪过一道杀意,便是一根尖锐的冰柱向她刺了去。
感觉到空中的异样,等炎倾等得昏昏欲睡的炎不离猛然的睁开了眼睛,翻身一滚到了床的另一侧,躲开了那根冰柱。
瞥着深深插进床上的冰柱,炎不离挑了下眉,转眸睨向了冷戾着一张脸向她走来的炎倾,坐起身幽怨的瞪着他,火大道:“爹啊,你这是打算杀了我么?杀了你千辛万苦孵出来的女儿么?是因为有娘了是不是?你容不下我了。”
说最后一句话时炎不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泪珠子一颗一颗的从眼眶里掉落,很快打湿了娇美的小脸,梨花带雨的模样好不让人怜惜。
听到她这话,炎倾猛然愣住了身子,有些呆愣,有些恍然,一时之间竟是愣在了原地。
见着自己哭得这么凄凄惨惨炎倾也不来安慰自己,炎不离憋火的咬了咬唇,果然有女人了就不要女儿了。
火大的从床上下来,炎不离蓦然扑在炎倾身上就狠狠的朝着他白皙修长的脖子咬了去,让你不来安慰她,让你给她找娘了,让你要杀她,她咬死你。
脖子上传来的痛意惊醒了炎倾,想要推开她却发现他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她身上传来的温度。是那么的火热,是那么的温暖,是那么的灼人。
蛋儿!是蛋儿!
炎倾的身子猛然一颤,深邃的黑眸骤然一缩。他依旧是不可置信,双手微微颤抖着的抱住了她,是那么的真切,不禁轻声呢喃了一声,“蛋儿。”
听见炎倾的这声喊叫,炎不离松开了口,瞥了眼深深的牙印,推开了他,高傲的哼哧了一声,别过了小脸,“谁是你蛋儿,我才不是。”
不是奶声奶气,软软糯糯的声音,却是清脆娇嗔的那么好听。炎倾目光深深的看着明显是在气刚才自己攻击了她,噗嗤一声轻笑了起来。拉过了她亲昵的刮了刮她高挑的鼻梁,淡淡的声音柔和了下来,“任谁看见自己床上兀突突的躺了个女人都会出手吧!”
炎不离高扬了下头,睥睨着他哼哧了一声,反驳着,“谁说的,其他男人肯定是直接就扑上了床,管他三七二十一,干了再说。”
炎倾抽了下嘴角,能说出这般猥琐的话已经毋庸置疑她就是他的蛋儿了,无奈的笑了一下,“蛋儿,你不该是九岁么?为何……”她这般根本就不是九岁的模样,难怪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寻不到她。
“我是蛋孵出来的,怎么可能会像一般人那样正常成长,我是嗖的一下就长大了,”说着对着炎倾眨了眨眼,盈盈的问着,“爹啊,我好看吗?”
“好看。”
“是娘好看还是我好看?”
炎倾皱眉,疑惑,“娘?谁是你娘?”
炎不离哼哧了一声,“都陪人家逛街买胭脂了,还不是娘了,以前你会干这种事么?”
逛街买胭脂,呵,炎倾轻笑了一声,“白日里在胭脂店戴着那个丑不拉几面具的是你?”
“什么?什么丑不拉几的面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我完全不懂,”炎不离是打死都不会承认今儿白日里跟踪了他大半天。
“蛋儿,为何那时不上前与我相认?”
“佳人相陪,如此良辰美景,我怎敢上前打扰啊!”
炎不离说得酸溜溜,炎倾又是一笑,连带眼梢都微微上扬了起来,“蛋儿,果然是你!”
这才反应过来炎倾是诈了她的话,有些愤恨,炎不离冷哼了一声。
“蛋儿,这四年过得可好?爹爹找了你很久,可是一直都没有你的消息,”拨了拨炎不离额前的碎发,炎倾的声音轻暖带着一丝磁性的喑哑,是感性到了极点。
炎不离瞅着他抿了下唇,眸子突然氤氲了起来,紧紧的抱住了他,“爹啊,我过得很好,想不想知道我这四年来发生了什么?”
“蛋儿愿意讲爹爹自是愿意听。”
橙黄的烛光流转着一室的温馨,馥雅沁人的香烟从九鼎炉中袅袅晕散在空中。只听两人坐在床上,炎不离轻声细语的娓娓诉说着她四年来发生的所有事,大到国家小到上茅厕,娇哝的声音描绘得有声有色。炎倾一直抿笑的静静聆听着,偶尔插上那么一两句话。
听得正起劲,炎不离却突然一拍他的大腿,手劲有点大,别说还是有那么一点疼的。抬眸诧异的看着站起身的炎不离,眸中很是不解。
“爹啊,你之前不是要洗澡来着,快去洗吧!或者,”炎不离狡黠一笑,俯下身搂住了他的脖颈,一脸的暧昧,“我们一起洗鸳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