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气笑了,这人还是去带着伤去解决许鹤了啊,“阿诚哥,真是好汉啊!就不知道止疼药打多了会出问题啊!这会儿治伤,不能用麻醉,你就向关公学习,自己忍着吧!”
“唉唉,小少爷,我错了,你可悠着点啊!”
君玉撇撇嘴,到底没不管不顾直接动手。从药箱里拿出银针,用针封了伤口周围几个穴道,好歹能减少痛感。然后用止血钳夹着酒精棉球用力地在伤口处和伤口周围按了按,完全消毒后,才开始用手术刀清除伤口表层在子弹穿过时被烧焦的腐肉。
明诚闭着眼,咬着君玉递给他的咬木(就是女子生产的时候咬的那个……)疼的满头大汗。
君玉处理好伤口,缝了几针,敷上自己配的药,包扎好。然后给他打了一只消炎针,绑好绷带,帮他套好宽松的家居服。站起来道,“好了,阿诚哥你歇会吧,我去看看有饭吃没。”
明诚小心翼翼看了看君玉的脸色,试探着问道:“明台,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君玉扫了他一眼,恶狠狠地道:“我问你就会说吗?看你被那条蛇折腾的也挺可怜的,别挑火,小心迁怒你!”
“大哥有自己的苦衷,你别……”
君玉冷嘲热讽道:“别怎么?别打架还是别生气?那我就这样受着?换你,你肯吗?”
“我……”阿诚一时语塞,还是帮着明楼解释,“林参谋带得那组人遭遇日军被打散了,大哥也是真的没有办法才用你来执行这个任务的。这段时间上令下达都是让你出生入死,大哥心里也很不好受,整夜头疼做恶梦,就没怎么睡好过,你别怨他!”
“我知道他对我好,你也不用帮他说话,我又不是不肯听他解释,可是你看他有主动解释给我听意思吗?”君玉对这个大哥最不满的就是这个,什么话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连家人都不肯完全信任。对于君玉这种家人高于一切的人来说,看不惯是很正常的。
“好好好,我不插手,你们啊,自己解决吧!”明诚无奈摊了摊手。
君玉下楼,发现明楼在厨房做饭。看着没什么营养的白粥,果然不能对这些大男人的厨艺有什么期待。(说得你现在不是大男人一样?君玉:给我圆润地出去!)
也不理手忙脚乱煮粥地明楼,君玉自己动手做两大碗汤面,乳白色的汤底,青翠的菜叶,再一碗卧上一个荷包蛋。做完后就直接找了个托盘端着两碗面,拿了餐具去了阿诚房间,徒留明楼自己对着一锅糊掉的白粥郁闷不已。
明楼关了火,吃着碗里那又糊又硬的米粥,心中无奈,自家小弟的反应实在出乎意料,这被忽视的滋味还真难受。吃了小半碗半熟的“粥”,明楼就完全没了进食的欲望,决定上去看看阿诚的伤,走到门口却听到里面传来的谈话声:
“阿诚哥,你和大哥在巴黎那么些年,怎么你做饭的手艺越来越好,他的手艺越来越差呢?现在连碗粥都不会煮了!在巴黎肯定都是你做饭吧?”
“知道还问?”
“你看看大哥胖的,肯定是巴黎好吃懒做,被你养肥的!看他这样以后万一去了战场活不活的下来都是问题,你就不该这么‘宠’着他!”
“你那用的什么词?在国外几年把国语全还给老师了是吧!不过大哥是该减肥了,不然以后有什么行动怕就跑不动了!”
“就是说!”
明楼在门口,听着屋里两个弟弟对自己身材的嫌弃,顿时觉得膝盖上中了好几箭,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暗暗决定从明天开始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