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仙儿好奇地问道。
魔君看着他轻轻笑了下:“压力还远远不够,早的很。”
“那你就不担心分身被杀?听说东方羿轩也要出世了,那个人的实力可并不弱于帝尊血。难道你认为你的分身还能够扛过这四人的联手攻击?”南宫仙儿再说道。
“那四人联手的话,青年一代没有几个人能活下来,但我的分身应该还能撑一撑。”魔君很自信地说。
“只是撑一撑罢了,又撑不了多长时间,万一死了呢?那四人联手下,你的分身就算速度再快,恐怕也逃不出去。”
“我难道不会给分身保命的东西?”魔君看着她笑着说。
“只是寻求突破的契机,又不是自杀。”他补充道。
“是什么?难道你要坑杀了那四个家伙?”
“只是一截无根道木的枝桠,若实在做不出突破,那就只有逃命了。”
……
果然,不长时间,在东方羿轩加入后,聂天行逃无可逃,在四人联手之下支撑了连半盏茶的时间都没有,便差点儿殒落在一波又一波,乱天动地的帝尊术下。
关键时刻,他催动体内那一截无根道木的枝桠,里面大片澎湃的生命精气流转全身,一身恐怖的伤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恢复着,同时又服下了一点儿九头灵芝,补充近乎枯竭的消耗。
吼……
他爆吼一声,绝强的战意如汪洋般喷发,血气在瞬间恢复巅峰,撑开一片世界,以全身功力生猛地破开了包围圈,打开一个缺口,且再次重伤了帝尊血杀了出去。
在聂天行施展了全部手段之下,就是这四位顶尖的青年霸主也无法全身而退,皆遭受了不同程度的创伤。
当然,代价是聂天行刚刚恢复巅峰的状态又几乎被打残了,浑身不知有多少个血洞,连眉心都差点儿被古风一指点穿,甚是可怕。
付出了巨大代价后,终于逃出了四尊强者的包围圈,进入了一片未知险地。此时,聂天行已经耗尽了最后一份力气,直接昏迷了过去。
……
王家小世界中,魔君对这一切全都清楚,也明白聂天行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但似乎并没有去寻找的意思。
在他的观念里,只要没有伤到根基本源,只要还有口气,那便没事,分身一定能坚持下去。
所以,固然聂天行只剩下了一口气,浑身是伤,动都动不了,已经昏迷了,且是昏迷自一片险地中,那是一片在吞噬生机的奇异险地,他仍旧没有出手。
破而后立!
这是魔君修行这么多年来一直所坚信的,茧破了才会化蝶,否则永远都之时茧而已!
接下来的日子,一如既往,魔君偶尔会参悟王义天给他的那幅天图,其他时间或悟道,或与南宫仙儿游山玩水。
今日,他有些想念拳头,来到了人凰祖地的那座葬天口。前段时间的恐怖大劫丝毫都没有波及到这里,人凰一族的所有族人都完好,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这座古老的火山口的原因。
他在这里驻足了良久,闭着眼睛,似乎是在感应拳头的气息。而且他也不止一次地放出神念到火山口下,企图与下面的那位交流,可神念放出去没有多深便诡异地不见了。
看着这座有着可怕传说,而且那些传说似乎都是真的,魔君一时间也是敬畏交加。
“晚辈王道,拜见前辈,望请前辈照顾好舍弟,晚辈感激不尽!”他对着火山口大声喊道,不管里面有没有那尊存在,但他坚信一定有。也不管那位能否听到,他却坚信对方一定能听到,且能听明白。
最后喊了一声后,他便离开了,又去了人凰一族当中拜访了下,没想到这次还是没有见到自己的表姑父,颖儿也没有回来。
与人之天等相互畅谈了许久后,他便回到了王家小世界。
时间飞快,眨眼又是七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魔君始终没有突破归一境的那个关卡,但并不着急,依然如往常一般逍遥着,随心所欲。
然而,自从少女候朵朵拜师后,已经过去了一年多时间,纵然有魔君赐予的那篇经文以及王义天施展圣人手段进行压制,少女依旧要压不住开藏至天凡的关口,随时都能破入进去。
以候朵朵如今凝练而深厚的功力来说,突破天凡之境所需的天地灵气实在是个海量,估计她的经脉很难承受,这将是一道死关。
因此,魔君很烦躁,虽说他有把握保住自己弟子的性命,但也不愿意真的看到她变成一个废人,自神坛跌落下凡尘的痛苦他很清楚,所以不忍心,所以再也无法平静,所以他烦躁。
隆隆!
突然,他体内开始颤动,有东西发出炽烈的光,不由得大喜。
在这种关头,黑金钵盂的器灵居然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