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苏和赵青河同时看去,就见船旁多出一个打横的船头,又高又尖。
撞船了!
船尾的孩子乱叫,船夫急忙将船往旁边摇,高声喝问,“这是直流道,前后无码头,怎地打横行船?”
赵青河暗叹,空手伸出来,身形微动,就换到了夏苏的身前,双眼沉冷。
这条明知直流还转横的船,怎么看都不像是偶然撞上来的!
对方的船头站上来一个男子,他背着光。
夏苏他们的船又光线不足,看不出男子面貌。
“对不住啊,你们的船太小,没瞧见。会不会撞漏水了?我让人下来帮你们看看?”男子向后一挥手。
夏苏的眼亦尖,见那船橼里光影乱摇,拽一下赵青河的袖子,语气未惊,低声道句可疑。本来就是一只青蛙跳水都会缩脚的小胆子,草木皆兵,何况鬼影。
赵青河轻笑,“我真是喜欢极了妹妹,妹妹说可怎么办哪?”
这个姑娘,一日比一日,离不得了啊。
夏苏掐他手臂一把,竟是硬邦邦掐不下去,只能干瞪着他铁打的肩膀忿忿,“前头的账罢了,但你别又来惹我。你这么厚皮耍赖,连岑家小姐都哄不了,就更哄不了我了。”
赵青河冷眼看着船头聚起五六名汉子,“妹妹莫冤枉我,不过此事押后再论。”
他随后笑声朗朗,冲那男子道,“不劳大驾,船小却胜在灵巧,并未撞坏。”
那男子回笑,“那就好,不过我这边有错在先,总要赔个不是,请二位赏光,上来喝杯水酒,让我略表歉意。”
赵青河自然说不必客气。
那男子又道,“赵三郎好气量,但我这人却是疙瘩,想要做什么,一定要做成。你们不来,只好让我的人下去请,万一小船禁不起份量沉了,可怪不得我。”
赵青河忽然垂眼,对夏苏低道快走,自己大步蹬起,单手攀船尖木橼,眨眼落在对方船头,笑声朗朗,“我来了,阁下满意否?”
男子却不依不饶,“我请了两位,只上来一位,怎能满意?”
夏苏看看船尾紧紧靠在一起的一家人,慢走至对方船下,“你不放绳梯,我怎么上得来?主人设想不周,莫怨客人不领情。”
赵青河对一左一右似要夹击自己的两名大汉毫不上心,但叹一口气。他判断也不算失误,只不过希望她听他一回,自私一回,还抱着对方只针对他一个的侥幸心理。
男子笑得有些阴凉,“不,并非我不周到,而是以为请夏姑娘不易,需要让人带你上来,故而完全没想到梯子。”
夏苏敲敲船板,也不同他废话,语气淡然,“放梯。”
绳梯滚下,夏苏爬上去,动作像极一只小龟,就差背壳而已。与她的慢速成对比,小船快速撑开,已经离开数丈,对方飞下来也不能着船的安全距离。
眼看夏苏终于露出脑袋来,男子吩咐旁边的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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