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买卖,但不向官府登记,也不缴税,是私寮。可不能因店小又穷而轻视它的攻击力,馆子里几个伙计,还有老板本人,都是会家子。而前头一有大动静,后头就闻风而逃。
乔连因而不动声色,任那女人带他进了屋子关了门窗,褪去遮不住春光的纱衣,上身不着一缕,坐到自己身上来。
他跟着少爷开眼界,酒色财气全部沾过,早非抬轿子的憨傻青年,看到姑娘就脸红说不出话。
大掌扣住水蛇腰,毫不怜惜地用力收紧,疼得女人变了脸色,他才嘻嘻笑,“这儿就你一个?哥哥我不能挑一挑?”
那女人乱扭腰肢,却始终挣脱不去,一时口没遮拦,抖出他想要听的话,“你想找不要脸的新寡妇,也掂量掂量自己的命。她吃男人的,为了财什么事都敢做,你不怕么?”
乔连暗道,果然不出少爷所料,鲁七的老婆不只偷情,更不是乖乖听话的,她提到的那个老鬼,大有问题。
乔连这边准备套出更多,而大驴已在两百里外的小客栈,两日来头一回沾枕,睡得雷打不动。
两人都非常忠诚地,执行着赵青河的嘱托。
第二日破晓,赵子朔一出舱门就找船大。
“董师爷和赵青河他们回来了么?”
江南水路亨通,官家养船不新鲜,官船的船夫要跟普通船夫多些脾性,说实话也好似搭架子,“不知道,我也刚起,好多事等着。公子闲,不如自己直接敲门哪。”
赵子朔正气结无语,忽听身后有人说话。
“回来了。”
他连忙转身,见一纤美的姑娘,鹅黄襦裙,春绿短衫,乌发如丝,一条绿缎的细辫垂在肩前,正是夏苏。
“夏姑娘早。”
夏苏淡然颔首,算是招呼过,侧回身,恢复刚才懒靠着船栏的姿势。
一个时辰前回来的,她倒下就睡,却不怎么安稳,一扭头惊见赵青河趴在她舱房的桌上睡得香,顿时没了睡意,心浮气躁跑出来吹风。还好没有立刻弄醒赵青河来质问,脑中清醒之后,想起他说董霖不太舒服,他们的舱房又小,所以到她房里借桌子眯一会儿,而她竟是同意的,虽然现在想起来很不应该。
这姑娘在看什么好景致吗?赵子朔走到夏苏旁边,顺着她的目光,不过是码头上的布衣百姓日常忙碌,庸庸无为。
“夏姑娘昨夜去了哪里呢?”不如聊聊。
夏苏目不斜视,盯着码头上的一个点,“董师爷要办公务,请我义兄帮忙,我就跟着一道去了。”
“什么公务,还用平民百姓帮忙?”赵子朔陈述一个自己的常识。
夏苏听来却觉刺耳,“读太多书也不尽是好事,最起码的道理反倒无知了。天下为公,有几桩公务与平民百姓无关,又有几桩公务不是靠老百姓帮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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