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你是赵家子嗣的身份,怕你爹不善罢甘休。而且你失忆让他们松了口气,你想不起就最好,就算想起来,他们也已改做正行,笃定你找不到证据。”没提自己也在竹竿男想灭口的名单上。
“确实,到了这会儿,就看谁更快。”赵青河完全同意,“不过,两人完全没漏嘴大东家的真名实姓,可见小心。”
夏苏淡然点头,“这等走夜路之人,必定处处谨慎,岂止是未透露大东家名姓,鲁七娘子也称呼含糊,老纪也只有姓氏,极可能为化名。不过,比起他们的谨慎,我更不明白你怎能一开始就选了涵画馆来设圈套。”胡氏告诉他们的事,发生在卞茗珍与方掌柜谈买卖之后。
乔生赶着马,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等二人上车。
赵青河伸出手,牵了夏苏的手。夏苏捉紧,一撑,落袖入车。赵青河竟牵住不放,借力一纵,也进车里去了。
两人之间那般自然,脸不红,无尴尬,反而乔生瞠目结舌,只觉这一对相处,今日必与昨日大不同。
“乔生,暂不用赶车。”
赵青河说完这句,单膝屈在夏苏面前,“妹妹没觉得?”
他的眼,他的鼻,墨山的眉峰,笛叶饱满的双唇,近看之下仍俊好。
夏苏感觉心口几十双蝴蝶扑扇,呼吸再快也跟不上心跳,望着他两瓣唇起合,脑中一片空白。
“没觉得什么?”
“杭州的草长得特别长,够一窝兔子住。”他手指轻弹她的额头。
夏苏回魂,打开赵青河的手,“你猜主谋也许在赵府时,我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是怎么回我来着?”
赵青河不以为意,“我只能说,兔子不觉得赵府是窝,故而啃光草皮都无所谓。这些人在常州,苏州,扬州各处府县都做事,唯杭州不曾有过任何相似的案子。狡兔三窟,再加上这里丰土肥草,实在是理想的转行之地。而他们应该才着手不久,我就集中在新的书画古董铺子上,其中涵画馆营业的时日最短。”
“原来是运气好。”夏苏撇撇嘴。
赵青河笑道,“是,这方面我运气一向不错。”说着,转脚往外走。
“还去哪儿?”夏苏问完,立刻抿紧唇。
赵青河听得出关心意,却知点破她也不会承认,但道,“今夜当真不是跟妹妹出来的,帮林总捕盯一盯,还有董师爷那里。我不去,他会烦死。”
“……”夏苏看他要下车去,最终开口却是,“《溪山先生说墨笈》江南卷其他几幅画,还需我造么?”
赵青河回过头来,“不用了。这伙人分成两组,一组直接行事,一组后方支援,方掌柜显然属于鉴定行家,他既然不同意做无本买卖,鲁七娘子只能瞒着他行动,恐怕分辨不了真伪。”
他成竹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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