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现在的问题是,他到底该信自己,还是该信夏苏?
何时何地逆袭反击,关乎这里三条性命,而且时机一旦把握精准,几乎就能直捣黄龙。
问头脑,头脑必定选自己,那姑娘偏才严重,不是干捕头的料,很可能天真认为照那伙人说得做,到了时间,拿画换人就好了。问心,心却没出息地选那姑娘。她跟他过了半年日子,没看过猪跑,也看过他跑吧,总能学到一点点危机处理。
忽听外头来了一串急促的足音,赵青河立时睁眼,正经对董霖作个噤声的手势。
董霖关键时候不糊涂,反见卞茗珍还要开口,干脆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旁低道一字停。
这几日,卞茗珍也算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又天资不笨,已会看眼色,知道眼前这两人绝对正直,因此不惊不闹,马上冷静下来。她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将董霖的手无声掰开,冷冷扫他一眼。
“头儿,这就出发去北河林子吗?”
声音虽小,赵青河和董霖都是练家子,听得清楚。
“不,去万里阁。”老纪的阴沉腔。
“可是,二东家的留条上……”
老纪打断那人的话,“北河林子被上百官兵和衙捕围得水泄不通,等着咱们上门,你想去,先把脖子洗洗干净啊。”
那人喝了一声,“娘咧,二东家虽被那姓夏的捉了,但能传出讯来,对方应该也顾忌咱们拿着他们的人,怎么敢报官?”
“报不报官都一样,难道我们傻,鲁娘子说哪儿就去哪儿?反过来说,对方要真一本正经在北河撒下网,说明也是够蠢的,以为我们会听话呢。”老纪笑声冷冷,“大东家吩咐,今夜除了咱们自己人,一个活口不留,否则从谁手里逃掉的,谁赔出自己的命。”
没有抗议,抱怨,或嬉笑,只有一片沉默服从。
“都去换成常服,半个时辰后出发。”老纪说完,脚步声声,远去。
董霖又想骂人,这回声量放低,“赵青河,你也听见了,难道真这么等死啊?”
“万里阁是什么地方?”赵青河反问。他听足音,和上回包抄他们的人数差不多,看来已是这个团伙的中心护力。
“鬼知道,我是苏州人。”董霖当真不清楚,就是语气好不了。
“万里阁是杭州最大的藏书阁。”好在有个本地人卞茗珍。
“万里阁无人看守?”赵青河再问。
“万里阁是朝廷所造,杭州知府起先将其拨到附近大寺下看顾,后因来访的学者络绎不绝,就在万里阁旁加建了行知学馆,不仅成为当地颇有名望的书院,也为文客们提供膳宿之便。如今,万里阁属行知学馆管辖。不过,这几日学生们应该在放假。”卞茗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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