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些功夫。”笑着将罗通夸赞了几下,然后顾同就言归正传说道:“罗通说的有理,不是因为他说的文辞华丽,而是因为他确实看到了朝廷和蒙古一战的利弊,当然,朝廷也有自身的缺陷,例如骑兵之术确实不如蒙古,例如将士勇猛不如蒙古,这些,是事实,也是我们要正视、要提升的;但是和咱们的缺点不足相比,蒙古的劣势诚然更多,罗通讲到蒙古国力不如朝廷、蒙古军队连征西辽,久攻不下,士气疲惫,不如我军士气饱满`````诚如这些事实,这就是我军可以一战而胜蒙古的根本。”
眼见得罗通开了个好头,其余三人也不甘落后,何方结果顾同的话,往下说道:“陛下之言,甚为合理,臣观目前蒙古西征之战,好似陷进泥潭,难以自拔,西辽对于蒙古来说,其实就是一块鸡肋,食之无肉,弃之有味,如果铁木真在这种关键时刻,能够退兵固守草原,臣以为那自然对蒙一战越晚越好,可是现在铁木真不思加固根本,反而举全部之兵力,向西开拓,此诚乃自取灭亡之路,如果错过这个时机,等到铁木真攻下西辽,那个时候在和蒙古开战,我军损失定然会更加严重。”
何方的话,道理简单不过,就好比一个人的拳头,握起来的时候,自然力量大,如果摊开,则容易被人扳折,现在蒙古军队战线拉得出奇的长,不管顾同从那个地方出兵,都很容易将蒙古军队拦腰斩断,然后断其根本,当然,这也是陈季常等人的看法。打蛇打七寸,对于当下的蒙古军队来说,七寸就是从草原到西域漫长的供给线。
“既然要打,就要快、猛、狠!”从高丽战场回来之后,越发变得果断的张复亨,一张嘴,就是无限的杀气,“快,就是要趁蒙古军队占领西辽之前完成对蒙古的布局;猛,就是要在战争发动之后,猛打猛攻;狠就是不留情面,不能手软,不接受蒙古投降,蒙古不是高丽,要打,就要彻底的将它打趴,打的爬不起来,只有这样的蒙古,对于朝廷来说,才是最好的蒙古。”
不得不承认,高丽开城的血腥,改变了以往只能算得上‘阴毒’的张复亨,现在的张复亨,活活像一尊嗜血的杀神,一旦峥嵘流露,定然就是血雨腥风,当然,张复亨的狠辣,是对着朝廷的敌人,对着顾同的敌人的,在自己内部,在顾同面前,张复亨只能是温顺的‘绵羊’。
等到张复亨言罢,顾同在四人脸上都看到了一种求战心切的神情,看到这里,觉得朝廷基本上可以统一到来年开战的进程中的顾同,当即大手一挥,意气奋发的就说道:“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将太多的时间浪费到战争中,倒不如趁你我还有斗志,斗志满满的时候,就将一切战争结束,以战止战,这是我们这一代人的责任,也是我们对下一代人的交代,季常、两位先生、罗通,你们随我这么久,经历过如此多的战争,但是有那一场战争,我们是存着必胜的信心的,但是最后,每一场战争,我们都胜利了,我们赤手空拳,靠我们自己,打拼出来这样大的一片江山,朕虽贵为天子,然四海之内,却也有你们的一份,现在就让我们提起战矛,跨上战马,来开始对蒙古的最后一战吧!”
顾同一番慷慨陈词,让陈季常四人振奋不已,虽然不敢真的认同四海之内也有他们一份这种话,但是作为这个国家的缔造者,陈季常等人还是觉得,帝国就像是自己的孩子,现在为了保护孩子,他们要进行最后一战,固然生死难料,胜负无常,但是为了国家,哪怕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他们也都无怨无悔。
“陛下,下令吧,百万将士,只等你一声令下,四海之内,莫不翘首以盼朝廷凯旋得胜的消息,您就下令吧!”陈季常望着顾同,就像是当年在顾同决定起兵攻打金国时候一样,坚定,充满信心。
“好,既然诸位爱卿都这样坚定,朕又岂会怕,对蒙之战,现在就开始拉开序幕吧,季常、罗通,你二人以朕的名义,草拟诏书,加盖玺印之后,下发各军,以之前制定的作战计划为根本,让各支部队,在建元四年三月之前,务必进入预定的地点。”随着顾同的话音落定,一场巨大的棋局,正式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