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般的眸光时,陆不弃的心彻底柔化了,他的心中一颤,喉咙仿佛被什么哽住了。
紧赶了几步,陆不弃走了过去,在这种母性的召唤下,他很自然地扑通一声跪在了张海之面前:“孙儿陆不弃拜见奶奶,恭喜奶奶康复,祝奶奶福寿永存。”
“老夫人,这是……”笑槐脸上的笑容也堪比朝霞,可是张海之微微伸手,没有让她介绍下去,她微微蹲身,将陆不弃托起:“孩子,你是我康儿的儿子……是吧!”
陆不弃半弓着身子,重重点头,一滴滚烫的热泪滑落:“是的……”
“好好……跟我在梦里梦见的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张海之的手在颤抖,能让陆不弃通过她的手感觉到她颤抖的心:“梦好长,好长……有好多人要欺负你……”
陆不弃连连摇头,挤出一个笑容:“奶奶,没有人敢欺负我,有爹,有爷爷,还有泰叔在,没有人会欺负我。”
“噢,是这样么?”张海之的目光看向一旁,那是缓缓走过来的陆洪山。
陆洪山重重点头:“是的,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以后我会尽我陆鹰最大的能力,守护着她们,守护着这个家。”
“不再往外面跑了?”张海之的眼中充满了柔意化作的泪水。
陆洪山坚定点头:“寸步不离!”
“呜呜……”张海之长吸了口气,却是痛哭出声,然后倒向陆洪山的怀里:“你……转眼,我的这么老了!”
将华发之妻用力地拥入怀中,陆洪山长吐了一口浊气:“海儿,你虽然老了,可还是那么漂亮……”
张海之在清醒的那一刻,陆洪山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然后他就被赶了出来,因为张海之发现她太憔悴。
在笑槐和飞兰两人在一旁频频抹泪间,陆不弃心头也是感慨万千,有多少人能在韶华白首的时候,还能对身边的老太婆说这样的情话?
也就在这一日,洪山郡时隔两个来月,继一红一白两件喜事之后,再次迎来一件大喜之事,也就是陆家主母庆生之喜。
虽然没有像陆洪山八十大寿的寿诞之喜那么多外来的宾客,可是这一次庆生之喜隆重程度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这一天,为了庆祝张海之重获新生,除了到处贴红榜传递喜讯,请了所有乐师大奏鼓乐等等。陆家还做了一件让人惊讶莫名的大事,那就是将洪山郡奴隶市场的上万名奴隶全部买下来了,老弱病残一个不落。
这个提议是陆不弃提出来的,他提出了一个“积德”的新名词,得到了许多人的支持,最后陆洪山亲自点头,这事当天也就办了下来。
采买奴隶的事,是陆扬去办的,毕竟民户方面的事也一直是他在做。可是在第二天,陆扬却是亲自来到了华夏精工,说这一万多奴隶的安置问题,这让陆不弃都显得很是意外。
“这些奴隶是你提议买下来的,我觉得应该遵循下你的意见。”陆扬脸上没有什么笑容,有些刻板,很不自然:“我不是来给你找麻烦,我只是觉得既然是为了爹娘和我们陆家积德所用,这些奴隶就不能像常态一样处置。”
陆不弃笑了:“大伯,这种事你找人来通知一声也就好了,也无须特意过来知会我。这事我想想,要是有好的建议会给你报告过去的。”
这个时候,念雁也是盛过了茶水过来,陆扬嘴角抽动了下,却还是接下了茶水,只不过是将之放到一边:“我也是例行巡视一下各司部,就顺便过来说一声,那些奴隶我暂时安排在卫戎军营外,由卫戎军负责看管,要是你有好的计划尽快报过来,我给你两天时间,如果没有的话,我会采纳民户方面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