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善人几步走到前面,在面前带路,此时密道的周围都亮了起来,墙壁上挂着宫灯,这里的墙壁竟然过了修饰,要比刚才进来的地方细致许多了。
随着视野的开阔,芷楼看到了一个类似厅堂的巨大空间,用不根根石柱子在其中支撑着,柱子的下面,一些妇女和孩子围坐在一起,吃着干粮,他们的脸色都很差,惨白的,抬头看着芷楼的时候,好像一句句僵白的死人,毫无生气。
芷楼也看着他们,晓得这是少见阳光,虚弱无力的表现。
一些士兵在打磨着兵器,一批批妖兽袭来,他们的兵器都卷刃了。
当他们看到凤芷楼,眼睛里瞬间一亮,但很快的,又都耷拉下了脑袋,似乎对现在的状况,失去了信心。
继续朝前走,芷楼发现这样一个空间里,竟然有几万的民众,一天的吃喝下来,也会消耗不少,妖兽在武京横行,这里就算粮食,只吃不种,可能一周左右也就耗光了。
“他们……”芷楼看向了楚大善人询问着。
“一些是百姓,一些是皇宫里的。”楚大善人说。
“怎么,我看到武京的街头还有人,还有皇后门口还有一些守卫,那些人……”
“那些人背叛了皇朝,他们投降了圣地,我们这些不肯妥协的就生活在地下了。”
楚大善人叹息了一声,说楚家的人绝对不能和邪恶妥协,就算剩下最后一个人也要抗争到底。
“小鱼怎么样了?”他的神色黯淡了一下,已经好几天困在下面了,孙女儿一定是来武京找他们来了。
“她很好,只是很担心你们,楚颜玉呢?他也在这里吗?”芷楼问。
“没有,我被皇上召见之后,就一直留在了皇宫,被妖兽围困,不知道他的状况。”
楚大善人虽然没说,可芷楼可以想象,楚颜玉很可能来武京皇城找他父亲的时候遭遇了妖兽的伏击。
曾经繁荣昌盛的武京就这样成了一座半死之城,那些和圣地妥协的人们,想必也过着敢怒不敢言,每日藏在家里过日子的生活。
很快芷楼,走到了一道石门前。
出大善人推开了石门,芷楼迈脚进去,目光触及的是一个巨大的木床,床边坐着一个穿着铠甲的男人,头盔放在一边,正低着头用刀子削着一块木头,木头被削得尖锐之后,随手立在了一边,他的身边已经有至少几十根这样的木头了。
“皇上……”楚大商人低低地喊了一声。
男人没有抬头,而是低声说了一句。
“兵器断的断,损的损,对付不了妖兽了,弓箭也不多了,我们得用这些木头设置陷阱,能坚持一天是一天。”
他的口气很坚定,却也很疲惫。
这不是太子宴还能是谁。
凤芷楼站在距离宴只有两米的距离处,鼻子一酸,难以置信,眼前的男人还是那个端坐在舞吟轩倾听她唱歌的男人,更加难以相信他是登上天子之位的武京皇帝,现在他看起来只是一个战士,随时准备和敌人最后一搏的死士。
“太子殿下……”
芷楼习惯地唤了一声,她只觉得这个称谓,才是真正的他。
这一声轻唤,宴削木头的动作立刻停住了,他慢慢地抬起头,露出了一张让芷楼吃惊暗淡的五官,黑乎乎的一个下巴,消瘦的面孔,他凹陷的双眸看向了芷楼,良久地凝视着。
“我是凤芷楼,我是……”
这种眼神,让凤芷楼很是不安,他不会也将她当成了敌人吧?
就在芷楼不知该怎么解释的时候,宴突然扔下了刀子和木头站了起来,接着迈开大步走上来,一把将凤芷楼拥抱在了怀中,紧紧的。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会的,芷楼……”
凤芷楼一下子错愕了,宴的这个举止,完全出人她的意料,他竟然认出了她。
“你,你,你还认识我?”
说出这句话,芷楼觉得自己很是愚蠢,他若不是认出了她的,怎么会这般扑上来,可这个拥抱……
她没法推开他,这个拥抱所代表太多的是绝处逢生,宴就快绝望了。
楚大商人的眼睛红了,他抽了一下鼻子。
“皇上,是凤七小姐,圣地里的女人是假的,我们有希望了。”
这句话之后,宴将芷楼放开了,他退后了一步,再次打量着凤芷楼,蓦然的,芷楼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滚动的泪花儿。
“你真的回来了?”
“我回来了,回来讨伐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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