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
“啊?”
“把你弟弟留下,然后回去召集你的人,去伊芦乡薛家店找黄管事,就说是我介绍过去,让他妥善安置。待你兄弟的伤势稳定,我自会派人把他送去。不过你记住,从今天开始,你的命是我的……你射杀阙黎我不管,但如若你将来敢背叛我,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追杀到底。”
说着话,刘闯气运丹田,脚下就是一顿。
他脚下的青石,立刻四分五裂。
张承吓了一跳,也不赘言,跪在地上蓬蓬蓬朝着刘闯磕了三个头,而后站起身,头也不回就走了。
“真要帮他?”
管亥轻声道:“此人弑主,绝非善类。
他今日敢弑杀阙黎,明日就有可能背叛你……孟彦,我知道你是个有心思的人,只是这么一个人,你可要小心一点。”
刘闯道:“老虎吃人,是那人打不过老虎。
可若是身怀伏虎之术,就算那老虎再凶猛,也只能老老实实听话。张承这个人本性并不坏,若不然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跑来县城里为他兄弟求医。能做出这种傻事的人,又怎可能会做弑主之事?除非,他根本不把那人当成主人……亥叔你放心,我自认不会看错了人。”
刘闯既然把话说到了这个程度,管亥心里虽有不满,但也只能忍住。
他低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张超,“那这小子怎么办?”
“请张先生来吧……张承不是说了,张超一直呆在羽山,从未来过朐县。
张先生的医术不错,想来为他治疗,当不在话下……只是,这一回又要有劳亥叔你破费了。”
管亥笑着摇头,“认识你叔侄,算是我倒霉。”
他上前一把将张超抱起来,“就让他在我房间里休息,待会儿你去找张先生,先把他救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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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勇练功回来,刘闯正好带着张先生过来。
询问了一番之后,刘勇也就不再过问。刘闯陪着张先生进屋为张超治伤,管亥把刘勇拉到一旁。
“我总觉得,那张家小子不是善类。
孟彦帮助那张家小子,会不会惹祸上身呢?”
刘勇往房间里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孟彦不是小孩子,分得清轻重。
他明知道那个张家小子做了那事,还坚持帮那小子,就说明那个小子,是真的有可取之处。我也不喜欢那小子,但孟彦有句话倒是没说错:他能为兄弟出生入死,就算坏也坏的有限。
对了,有件事我要和你商量。
孟彦之前就想和你说,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老管,咱们在门口说话,顺便帮孟彦看着。”
“你还真相信孟彦……就不怕他看错了人?”
刘勇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脸上带着一抹笑意。
“若他看错了,咱们改过来就是。”
那话说的轻松,但管亥却忍不住打了个寒蝉。
在那笑容的背后,管亥看出了刘勇的心思:如果张承这些人真的不可以相信,就由我们杀了他们,为孟彦解决后患。
其实,这不也正是他们应该做的事情吗?
管亥晒然而笑,“还是你看的清楚。“
说着话,他在门廊上坐下,轻声问道:“怎么,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刘勇也坐下来,看着院门外,“老管,我叔侄的身份,你已经知道了。
我和你交个底儿,我们不可能一直留在朐县。孟彦现在是有几件事情还没有解决,所以一时走不开。但不管怎样,我们今年肯定要走,回转老家颍川。孟彦马上就要十八岁了,还没有回家祭过祖。我想着,在他十八岁之前归宗认祖,也算是了却了我这心里的一桩心事。
只是,他舍不得你,有心邀请你,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年纪小,脸皮薄……我就代他把话说明:你知道孟彦的出身,回家之后,肯定要重立门楣。
可当年老爷一家被十常侍灭门,家里除了我和孟彦,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虽说回去之后,可以找老爷的朋友帮忙,但毕竟还是要靠自己。所以我就想邀请你我们一起回去,如何?”
刘勇说罢,目光灼灼凝视管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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