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那长城城墙上,也是如此……方才只是一小队袁军偷袭,咱们上当了。”
可是郭祖,却没有给他任何好脸色。
他怒视着田恭半晌后咬牙切齿道:“长侯,你跑得可真快。”
“宗元,你这话什么意思?”
田恭脸一红,旋即大声喝道:“我方才发现情况不对,所以带人过去查看,宗元说着话,莫非是说我临阵而逃?”
“你是不是临阵而逃,心里清楚。”
郭祖也是气得暴跳如雷,手指着田恭破口大骂:“若非你带人败走,我中军又怎可能会这么快败退下来?长侯,亏你还是名将,竟如此胆小。区区袁军偷袭,就让你吓得抱头鼠窜。”
两个人,顿时翻了脸。
田恭被说的羞怒不已,也不顾什么寄人篱下,轮刀便向郭祖砍来。
那郭祖也憋了一口怒气,跃马拧枪,便和田恭战在一处。这两人一动手,身边的部曲又岂能袖手旁观。于是乎,兵对兵,将对将,便打在一处。而且是越打越激烈,待田恭和郭祖二人清醒一些之后,局势已经无法控制。郭祖见此情况,索性不再去考虑后果,和田恭马打盘旋,杀得难解难分。
反正这一战,总要有一个替罪羊。
郭祖可不想做那替罪羊,而田恭不想因为这件事,被吕虔所误会。
双方足足斗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寅时方才结束。
田恭毕竟兵少,所以很快被郭祖击败。他本人也被郭祖在乱军中斩于马下,田恭的部曲,更四散而逃。
只是这一战,郭祖同样也没有讨得便宜。
近三万兵马,一场混战之后,死伤无数……
天亮时,郭祖总算是冷静下来。
可这事实已经造成,想要挽回,已没有可能。
郭祖思忖之后,一不做,二不休,斩了田恭的首级,派人送往泰山郡。
总之,他要把所有的过错都退到田恭身上。反正田恭已经死了,想必吕虔也不会真个追究。
只是这一战,郭祖打得有些窝囊。
天亮之后,他派人打探消息,却发现原山周围,早已不见袁军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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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此一战过后,公子必将享誉青州。”
距离原山百里之外,刘闯率领大军,正缓缓向于陵方向行去。
刘闯算定,郭祖和田恭在得知般阳失守之后,一定不敢继续围困于陵。但般阳失守,泰山贼退路已断,那么他们唯一可以选择的,便是原山小径一条路。刘闯在思忖之后,决定在原山,狠狠咬上一口。他这么做,并不是想要真个帮助袁谭和袁尚。他这么做的原因,是要提醒吕虔。
可以算定,北海国日后最大的对手,就是泰山郡吕虔。
当然了,曹操也可能会派其他人前来,可泰山郡距离北海国实在是太近,可谓是一衣带水。
他要借此机会,教训一下吕虔,让吕虔从此以后,不敢轻易出兵犯境。
当然了,这一战对刘闯同样有着巨大的好处,他可以凭此一战缓和与袁尚的关系,进一步加强与袁绍的联系,为他日后的发展,做出一个铺垫来。总之,这一战对他的好处,很多!
夜袭‘泰山贼’大营,刘闯单只是缴获战马,就多达五百多匹。
这些马,他是不打算送给袁谭,因为他北海国,本身就极缺少战马。
“季弼,你和元福率飞熊卫,带这些马匹立刻返回北海国。”
“为什么?”
陈矫诧异看着刘闯,他可不认为,袁谭袁尚在这个时候,会贪图刘闯缴获来的五百匹战马。
刘闯这样做,只怕会给袁家父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正要给袁家父子留下这种印象,若不如此,恐怕反而会有危险。”
刘闯微微一笑,与陈矫解释道:“袁绍此人,外宽内忌,矜愎自高。
我知道他不会把这些马看在眼中,可我也知道,他这个人,远不似表面上看去宽宏。我若把这些马匹呈上去,反而会让他心生忌惮。若我把这些马带走,他说不定会给我更多好处。”
这,是荀谌对刘闯的提醒。
在袁谭开启济南国之战的之前,荀谌曾对刘闯道:“你既然有心自立,便要更娇小心。
袁公这个人,自诩品性高洁,但若真个品性高洁之人在他帐下,反而为被他所忌。所以,你与他不必太客气,能讨要好处的时候,就只管向他讨要。你若客气,弄不好会让他其疑心。但你若表现的越贪婪,他嘴上会说你不是,但内心里会对你更加放心,你就越发安全。”
换句话说,你不能超过袁绍。
你如果超过了袁绍,他一定会产生恶念。
陈矫立刻明白了刘闯话语中的意思,更清楚,这是刘闯准备要离开齐郡的前奏。
“既然如此,公子何不随我一同返回北海国?”
刘闯闻听一笑,轻声道:“我还要回般阳,找一个人。”
“夏侯兰?”
“正是!”
说实话,陈矫有点想不明白,刘闯为什么会对夏侯兰如此重视。
但既然刘闯这么说了,他作为幕僚,也就不好询问太多。想必刘闯就算留下来,必不会有危险。
“如此,我即刻回去。”
不过,陈矫又忍不住劝道:“公子,何不让元福留下?”
“不必!”
“可这样一来,你身边可是连个扈从都没有。”
哪知刘闯哈哈大笑,笑罢之后,用手向身后偷偷一指“怎会没有扈从,这不是还有几百人吗?”
他才不会把这几百人还给袁谭。
要知道,岑壁这八百人随他从临淄一路杀过来,虽然还算不得精兵,但是与其他部曲相比,明显要强许多。刘闯可不想把他辛辛苦苦练出来的兵马,再还给袁谭。
这支兵马,他必须带走。那岑壁虽然算不得上将,可也有些本身,至少在刘闯眼中,是一个合格的中层将领。
帮了袁谭这么大忙,怎地也要得些好处才是……
至于般阳城里的几千兵马,刘闯并未看在眼中。
彭安是个老实人,却绝非一员良将。
更不要说,那厮对袁谭忠心耿耿,倒不如拉拢一下岑壁,说不得会更加容易。
想明白这个道理之后,陈矫忍不住笑了。
“既然如此,矫便在剧县,恭候公子返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