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却是一派淡漠,“妾身怎敢罚福晋,若福晋是为昨夜之事前来的话那就请起来吧,妾身只是适逢其会而已,不敢受福晋如此大礼。”
“可是姐姐也可以选择不将簪子拿出来,这样除非派人去寻,否则我的话就无证可寻。”凌若执意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诚声道:“我对姐姐无情,姐姐却依然肯维护于我,我终于可以确信,姐姐是真将我当成妹妹来看待,反而是我,居然疑心姐姐为人,实在不该,请姐姐原谅!”
温如言抚一抚额,转过头不愿再看她一眼,“该与不该早已不重要,凌福晋还是请回吧,此处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姐姐你果然还是不肯原谅我。”凌若心下一片黯然,不知该从何说起。李卫和墨玉其实都心急如焚,尤其见主子这般委曲求全,恨不得把事实真相一古脑儿说出来,无奈之前凌若有话在先,使得他们不敢有违。
“无所谓原谅不原谅。”指甲用力掐在已有枯意的桂花叶上,叶子的汁水只是堪堪为指甲染上一层湿意,与她的眼眸一般,“我只是恨自己有眼无珠,错看了你。”
这句话对凌若来说无异于戳心之剑,痛极了她。李卫不忍心,冒着被责罚的风险上前扶起凌若小声在她耳边劝道:“主子,眼下除了将实情相告之外,再没有别的法子可以解开温格格的心结了。”
凌若沉吟不语,她并非担心温如言会泄露出去,若直到现在还信不过她为人自己也不会专程走这一趟;她是怕此事会连累到她,万一被石秋瓷知道她已经得悉当初选秀的内情,必会横加报复,所有与之相干的人都逃脱不了。可是若不说,她与温如言怕是永无和好之日。
许久,她抬起头,眼中掠过异样的神彩,她近前道:“想来在姐姐心中,已认定妹妹我是一个跟红顶白的势利小人,可妹妹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若姐姐不怕被牵连的话,妹妹愿如实以告。”
“你觉得我现在还有什么怕牵连的吗?”温如言指着自己身上半旧不新的衣裳自嘲,言语间对凌若的话并不相信,认为那不过是她推托的借口罢了。
凌若理一理思绪,将当初入宫后从荣贵妃处听闻的一切,包括之后因石秋瓷一事使得自己对温如言同起了疑心,深怕她亦会如石秋瓷一般出卖自己,故有心疏远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无一丝隐瞒。
温如言起先尚不在意,待到后来渐有动容之色,素云亦是诧异不已,万万料不到当中竟是有此等缘由。
待得凌若话音落下时,温如言已是嗟嘘不已,她一直以为凌若晋了福晋后有心疏远是因她为势利现实,眼下看来却是错了。
“是我错怪你了……”温如言看向凌若的目光多了一丝歉疚,但更多的是欣慰,今日这席话足以证明她并没有看错人;更何况她今日说出此事,无疑等于是将性命托付予自己,甚至连素云也没有回避,足证其诚意。
“姐姐怪我是理所应当的。”凌若叹了口气握住温如言的手道:“其实姐姐一直以真心待我,是我双眼蒙了灰,竟然疑心姐姐,实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若非昨夜之事,只怕我现在还在疑神疑鬼。”
这一次温如言没有推开她,反而紧紧反握了她的手哽咽道:“不怪你,要怪便怪那静贵人,若非她歹毒心肠,你又怎会受这么多苦,若儿,你放心,姐姐绝不会辜负你的信任与情谊!”
“我知道。”两人相视一笑,以往所有不快与隔阂皆在这一笑中烟消云散,她们依然是好姐妹,而且经此一劫,情谊更比金坚,再难动摇。
【作者题外话】:明天上班了,晚上看宝宝好点没,要是好点的话就不用回来了,可以争取更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