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而同的露出吃惊的表情。
江芷贞眉头微蹙忘了江千儿一眼,最终还是对江芷茵道:“六妹妹,你可看清楚了?这种事可不得胡言,毕竟四妹妹是陛下亲自册封的永定县主,怎么可能光天化日之下佩戴这种伤风败俗之物呢?”
江芷茵冷冷一笑道:“大姐有所不知,今日我瞧着四姐姐在那凉亭之中与三殿下相谈甚欢,难保她不是想用此等招数来迷惑三殿下,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是如此行径实在是不知廉耻,败坏我江家门风。”
江千儿闻言却是冷冷一笑,败坏家门,这样的话从江芷茵口中说出,竟有种说不出的讽刺之感。
江千儿并不说话,她的目光先是落在了七姨娘身上,七姨娘顿时低下头,似有意避过她的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七姨娘始终觉得这个四小姐太过邪门,从前是那样一个逆来顺受、默不吭声的人,怎么突然一下就变得如此锋芒毕露、睚眦必报,甚至连大夫人和大小姐都在她手底下吃了亏。
原本七姨娘心中也是不愿意拿自己的女儿去冒险的,但大夫人许诺若是能成功要了江千儿的性命,那么她自会为江芷茵重新谋划,让她同样能嫁给一户好人家。
孙家是何等的实力,有大夫人的承诺就等于有孙家的承诺,这样的**实在是让七姨娘无从抗拒。
而江千儿在看到她表情的瞬间,已然明白这对母子已彻底为人棋子。
看来七姨娘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了,自己的确有必要再提醒提醒她。
大夫人此刻听到江芷茵的指证也一下子变了脸色,立刻道:“来人啊,去让随行的大夫过来瞧瞧,看看这香丸中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立刻有奴婢依照吩咐退下。
众人一时间不禁都面面相觑,各自三三两两交头接耳,这好好的一个集会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更何况这矛头所指还是如今风头正盛的两个人。
三皇子慕容德,还有永定县主江千儿。
只是此刻两个当事人却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现一般,一脸平静之色,让人越发捉摸不透。
不少爱慕三皇子的名门小姐都在背后暗自嘲讽江千儿不知轻重,即便被陛下看重受封为县主又如何?凭借她那样的出身还想攀附上三殿下吗?当真是不要脸。
她们哪里知道,也就是在凉亭之中,江千儿可是断然将慕容德拒之千里。
慕容德的唇畔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江千儿望着他,突然明白了他刚才的话。想必是刚才在凉亭之中,慕容德已然察觉到了她身上的香囊不对。如今看着慕容德略带几分玩味的眼神,江千儿心里却是越发冷漠,这个男人不过是在看着自己就范,等着自己去求他而已。
可惜啊,他到底是看错了,江千儿是不会对任何人摇尾祈求的,尤其是男人。
大夫很快便来了,大夫人立刻命他查验,很快大夫便得出了结果,回禀道:“大夫人,这香丸之中的确有一种叫做骨摄魂的媚药。”
大夫此言一出,在场众人一片哗然。
张元允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喝了口茶,不知怎么的,但一听闻江千儿与慕容德扯上关系之后,他心中便有一种说不出的不悦。这个女人之所以会回绝自己,难道当真是因为她瞧不上自己的身份才意图攀附高枝吗?想到此,张元允握着茶杯的手又紧了一分,他的出身一直是他心底的隐秘之痛,。
江芷茵脸上顿时露出得意的笑,转头对江千儿道:“如今证据确凿,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江千儿脸色平静,眼神竟也没有丝毫变化,根本瞧不出一丝慌乱之色。
她目光略过江芷黎身上,然而对方却同样是不动声色。
大夫人道:“千儿,你父亲和我一直器重你,加上如今陛下也对你青睐有加,你又怎么做出这等让陛下还有你父亲失望的事呢?你实在是太让我伤心了,我们江家怎会有你这样的女儿,今日我便只能当着众人的面将你带回去好生审问。”
江千儿望着大夫人,那样冰冷的眼神让对方心底也为之一震,但很快便听江千儿道:“母亲,您说的话女儿就听不明白了,这香囊分明是六妹妹赠与我的,与我并没有丝毫关系。”
众人闻言都不禁心头暗叹,这永定县主当真是不够聪明,事到如今才来说这样的话,哪里还有什么用处?
大夫人的目光落在江芷黎身上,江芷黎便立刻开口:“母亲,我从未将此物送与四姐姐,许是四姐姐贵人事忙所以才记错了。”
环香吃了一惊,急道:“奴婢分明亲眼看见六小姐将这香囊送与我家小姐,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