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们在餐厅笑他,阮流筝则在卧室里笑他,笑到伏在床上起不来。
他无奈的眼神看着她,也只好跟着她笑。
渐渐的,他脸色转红,再转黑,“还笑?撄”
“……”她捂着肚子,眼泪都笑出来了,抽着气摇头,“我也不想笑啊!可是停不下来!哎,不行!我真不能笑了!肚子都痛了!偿”
她怕这样笑个没完扯到肚子,真想努力控制的,奈何想起他孕吐的样子又忍俊不禁。
他暗暗摇头,如今她是打不得碰不得,不然就把她往怀里一塞好好惩罚一番得了……
“老婆,别笑了,我想跟你谈谈你读博的事。”他只好转移话题。
在戈壁的一年,她不仅完成了医疗队的工作,也顺利考上博士。他们学校今年的招生做了变化,原本她没有资格报考的,今年居然赶上了改革的头一年,所以他们才会说,老地方再会,所谓的老地方,就是北雅,在即将到来的秋季入学期,她将在北雅成为刘主任的学生。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是没办法承受北雅神外的工作强度。
阮流筝听了,才渐渐止了笑,靠在床头,双手抱膝,眼眉低垂着,说得风轻云淡,“有什么可谈的,申请保留学籍就是了。”
他听了,倒是怔住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
见他一副傻样,她就知道他什么心理,伸手揪住他两只耳朵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在家好好生孩子,申请保留学籍!”
他仍是怔怔的样子,心中却已百转千回。
时隔十年,那个傻姑娘依然还是那个傻姑娘,一点儿都没变。
十年前,为了爱他,亦然放弃了出国的,十年后的今天,还是为了他、为了他的孩子、为了这个家推迟博士入学。
“流筝……”他捧着她的脸,无法言语,感动哽在喉间。
他想说的,她都明白。她那张因为妊娠反应而更显瘦削的脸在他掌中绽开笑容,若枝头娇弱梨花,“我听话,他们也是我的宝宝,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流筝……”他将她整个儿抱入怀中,“我真的……”他真的不知道还能用怎样的语言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们这份感情,甚至不是一句简单的我爱你能够表达的,他贴着她的脸蹭了好一会儿,才说,“老婆,我真的不知道该给你什么,我把我能给的一切都给你还是觉得不够。”
她温婉而笑,“刚刚这一会儿,我想明白了,人的一生那么长,我还可以活很久很久,可以当很多年医生,可是只有这几个月宝宝在我肚子里,我想和你一起好好珍惜他们由小黄豆长大的时光,推迟一年读博,并不影响我当医生,可是如果……”
她抚了抚自己的小腹,“你的担忧很有道理,我不能再错过这两个宝贝了,如果真的有意外,我会后悔一辈子。”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亲吻她,用尽全力地亲吻她,直到彼此都气喘吁吁他才放开,始发现,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滚倒在床上。
他费力地起身,竭力平息着自己的呼吸。
她脸上带着被他吻后的红晕,眸光水润,轻声问他,“你难不难受?”
她这样的表情,他简直无法再多看,“别闹!”
她嘻嘻地笑,“难不难受啊?”
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你要为你以后做打算,别调皮狠了,秋后算账的时候求饶。”
“那你难不难受嘛!难不难受?”她索性绕着他脖子问。
他低头在她唇上一咬,眼里也闪过不怀好意的光,“难受!那你打算怎么着?”他靠近她耳边,耳语,“上次我要你帮我的事你不愿意,现在可愿意了?”
她一听马上僵住了,双手撑着他的肩膀把他往外推,“我们……吃晚饭,宝宝饿了……”
他哈哈一笑,放开了她,本来也舍不得她做那样的事,逗逗她而已。
两个都有孕吐的人对着那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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