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王叔心乱如麻,听到元太妃那“勾引长辈”四个字,眉心不自觉跳了跳,微微蹙眉。
徐初盈没有勾引他,倒是他,一时疏忽,却又害了她……
徐初盈垂眸道:“太妃明鉴,人不是臣妾杀的,臣妾也没有——臣妾和小王叔也是清白的!“
“住口!”元太妃震怒一掌拍在茶几上,随手抓起茶碗便朝徐初盈身上狠狠砸了过去,泼了徐初盈一身的茶水。
她双眸凌厉盯着她冷笑道:“收起那副柔柔弱弱的可怜样,哀家不是王爷,不吃你那狐媚子的一套!事实俱在你还敢狡辩!哼,你倒给哀家解释解释,林氏怎么会死在那?小王叔又怎么会在那?”
小王叔动了动唇,发现自己竟然根本没有办法说出实情!
因为那实情本身就带着无限的是非。
他怎么能说是因为担心侄儿媳妇所以尾随跟去,这才进了那屋子?
别说这话不好听,且就算他说了,这么荒唐的话元太妃又如何能信?
徐初盈心惊肉跳,却是已经镇定了好些,忙道:“太妃,臣妾今日和紫荷表姐在寒蕊阁前赏花,紫荷表姐说想泡茶,臣妾便在那寒蕊阁里等她带丫鬟去取用具。谁知看到那屏风后流出血来便惊叫了起来,小王叔想必是听到惊叫这才冲了进去,谁知那么巧,后来——”
“住口!”元太妃越听越怒,冷冷道:“徐初盈,你倒生了好一张利嘴!都被抓了现形了还敢狡辩!哀家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小王叔心头也定了定,急忙道:“王嫂,的确如此!”
“你也给哀家住口!哼,你忙什么,等会儿有你说的时候!怎么这么巧,偏巧今日一个二个都往寒蕊阁去了!你们当哀家是瞎子、傻子吗!”
元太妃呵斥住了小王叔,便盯着徐初盈冷声道:“你既不承认,哀家就打到你承认,哀家倒要看看,是哀家的手段硬,还是你的骨头硬!广嬷嬷,给哀家掌她的嘴!”
小王叔心中一凛,暗暗焦急,一时却不敢动,也不敢开口。
他知道,这时候自己倘若再开口或者再做什么,无异于火上浇油。
唯一能够盼望的,就是王爷那边赶紧得到消息,赶紧赶回来。
也只有他,才能拦得住元太妃!
“是,太妃娘娘!”广嬷嬷躬身施礼,慢慢走到徐初盈面前,道:“王妃娘娘,老奴得罪了!”
徐初盈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后直冒上来。
这元太妃身边的婆子,一个二个都太可怕了!
广嬷嬷使个眼色,便上来两个丫鬟,一左一右站在徐初盈身后,各按住她的一边肩膀。
广嬷嬷一手捏着徐初盈的下巴往上抬迫使她抬起头来,另一手毫不客气的朝她的脸打了下去。
这一记耳光清脆响亮无比,徐初盈咬着唇闷哼一声,半边脸颊顿时痛得麻木,头也有些发晕。
元太妃冷笑,广嬷嬷面无表情,又扬起了手继续。
小王叔再也忍不住,低喝一声“住手!”上前推开了广嬷嬷,冷着脸看向元太妃:“王嫂,您这是要屈打成招吗!”
元太妃虽恼怒他阻拦广嬷嬷,却也有几分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