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侧妃脸色涨红,红中发青,这一地的碎片已经够让她心疼得心肝都在抽了,见徐初盈当着自己的面竟还敢如此乱来,不由大怒,厉声喝道:“你在干什么!”
“手滑啊!”徐初盈笑得抱歉:“都是叫你那一声给吓的!不过,本妃向来不喜在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上计较,也就不跟你计较了!”
她还敢说不跟她计较!
现在是她要跟她计较好不好!
元侧妃肺都快炸了!
尽管徐初盈早已得燕王宠爱压倒了她,但却从来没有招惹过她,今日这般明目张胆的招惹上门来,元侧妃只要不是个死人就绝对受不住!
愤怒的情绪在胸腔中排山倒海的翻腾,胸口起起伏伏,元侧妃还没有缓过气来开口呢,徐初盈已经将另一个同样的花尊拿在了手里。
那花尊是一对,一个刚刚报销在徐初盈手中。
“徐初盈!你给我放下!”元侧妃尖叫起来。
徐初盈看了元侧妃一眼,很听话的松手、放下,然后,“哐啷!”一声,又碎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元侧妃只觉那瓷器破碎的声音刺穿耳膜,那碎片在她心上划出道道血淋淋的口子!
这是侮辱!明目张胆的屈辱!
“手滑啊!就是手滑而已!你不是都看见了嘛!”她越气,徐初盈心里就越痛快,掩口低低的笑起来。
元侧妃涨红了脸,脸上仿佛挨了一下又一下耳光,热辣辣的难受!
无耻!简直无耻之极!
“你当我是傻子、瞎子吗!”元侧妃气极:“徐初盈,我已经落到如此地步了,你还要往我头上踩一脚!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之前装的纯良样呢?哼!果然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徐初盈一挑眉,笑道:“那又如何?”
元侧妃一怔,瞪着她,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是啊,那又如何?
王爷如今拿她当心肝宝贝似的宠着纵着,而自己已是遭了他厌恶之人,拿什么跟她比?
世上最令人愤恨不甘之事莫过于此!
徐初盈轻轻一哼,道:“王爷说了,就算我一高兴把王府拆了,或者一不高兴放一把火烧个精光,他也不会有半句怨言。只要我乐意!你这小小的玉琼殿,我便是砸了、毁了,你又拿我怎样?”
“你!”
“哦对了!”徐初盈笑道:“或者,你可以去找太妃娘娘哭诉,就说,我欺负你了,让她给你做主呗!”
元侧妃眼前一黑,垂在身侧的手双拳紧握,颤抖得不成样子。
徐初盈笑吟吟的,很是欣赏了一回她这气极怒极却无可发泄、无从报复的神情,轻轻笑叹,透着无限惬意,“这欺负人的感觉啊,实在是好极了!简直神清气爽啊!怪不得你以前有事儿没事儿总喜欢找旁人的茬!”
甘草、半夏死死咬着唇努力绷着脸才忍住没有笑出声来,而宋嬷嬷等人,脸色难看得几乎要破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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