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同徐姑姑、桑园、甘草等闲聊的时候也说起秦夫人,说来说去唯有一点大家的看法一致,那就是竟是看不明白这秦夫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燕王听了这话眸中划过一抹冷芒,冷冷道:“怪不得盈盈会这么问,这话,爷想着,竟也是想不明白!”
那日徐初盈对他说起秦夫人似乎很焦急的欲阻拦她将夏玉儿主仆带走,燕王便留心上了她。
对于跟大夏有关的人,燕王的警惕心一向来很重,往往宁可错杀不肯放过。
尽管夏玉儿是在福宁殿见了他和徐初盈之后才表露的身份,然而谁知道之前她们有没有无意中露出什么破绽让秦夫人窥见了?
不然,她为何盯着她们主仆不放?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事情就不简单了!
秦夫人,她想干什么?
她向来是个存在感不大的人,不爱抓尖出头,也不爱争什么,顶多就是随波逐流别人说什么她也附和几句,但仅仅也就是不咸不淡的附和几句。
比如,当初元侧妃、薛夫人等一致厌恶对付徐初盈的时候,她虽然也跟着说了些不咸不淡的话,但也仅仅就是说说而已。
有了对比,她对夏玉儿主仆的态度就显得更加反常。
若在以往,心里生了疑,燕王就绝不会再留着她。
可现在,但凡与金陵那边哪怕只有一丝丝疑影儿关系的人,他都不想再轻易去动,至少,得弄个水落石出。
或许留着人,将来还有意想不到的用处呢?
“是不是她这阵子又做什么了?”燕王问道。
徐初盈一笑,淡淡道:“倒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就是她做的,不管她做什么,总也光明正大顶着太妃的名头,可我总觉得,与她背后撺掇脱不了干系!”
燕王眸光更寒,冷笑道:“爷竟不知,原来爷府中还藏有这么深的一号人物!爷心里有数了,会叫人不错眼盯着她的!”
徐初盈轻轻一叹,手掌不觉轻轻落在小腹上,幽幽道:“有了孩儿,我不得不多想一些!那后果,我承受不起!”
防着人使阴招这种事儿最难了,一个不慎,即便事后杀了她要她偿命,又有何用?
失去的,永远都回不来了!
“盈盈!”燕王心中一紧,拥着她,眸光沉沉凝肃:“信我!”
徐初盈一笑,轻轻点头,“王爷这么说了,我自然信的!”
一时又说起小王叔,徐初盈说不如今晚请小王叔和他那未婚妻杜小姐一块过来用晚膳?关起门来,外人也不知王爷伤势究竟如何。
燕王知道小王叔回了王府,想着要见他——不是像之前那样见他,心里就没来由的有点儿乱、有点儿尴尬。
以及,愧疚。
自己的愧疚,和替母亲的愧疚。
他们母子,欠了他太多!
多得以至于他都有点不敢面对他。
“到底是要见的,便如此吧!”听到徐初盈这么说,燕王心中到底一松,轻轻叹息。
还好,不是马上就要见他,不然,他这心里还真是没有准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