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晨光,左右看了看,心一下子就凉了下来,眼眶一热,涌上了眼泪。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他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滚烫的泪水滑过脸颊,湿湿的,凉凉的,像小虫子似的感觉很不舒服。徐初盈抬手扯着被子胡乱擦拭着,咬着唇,没让自己哭出来。
心,晦涩的痛。
他才刚走呢,她却已经开始想念他了!
那种习惯了他在身旁的安逸,令她这一刻没来由的心中空荡酸涩得难受!
痛痛的落了好一会的泪,徐初盈才渐渐收住了情绪。
尽管心里依然仿佛塞了块铅块似的沉重,至少已经能够应付自如了。
起床后,甘草、半夏上前服侍,那红肿的眼睛二人看得分明真切,下意识相视一眼,心中暗暗叹息,只得装作不知道,陪笑着若无其事同她说着话。
这日上路,徐初盈神情便有些恹恹的,躺靠在榻上,怔怔的望着前方,半响也不见说一句话。
甘草、半夏心里头着急,变着法儿的说笑,只盼着她能够开心舒畅起来。
徐初盈见她们分明一副吃力模样,笑得脸都要僵了还在强撑着同自己说话,有些过意不去,便笑道:“我没事,虽说心里有些闷,过两日慢慢的就好了,你们不用替我担心!”
甘草、半夏一下子就没了言语,片刻甘草正色道:“王妃放心,奴婢们便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人伤害王妃!”
“是是!王爷也一定会设想周全的!”
甘草听半夏这会儿还提起王爷,这不是让王妃心里头更难过吗,便忙笑着岔开了话题:“既如此王妃您好好的歇会儿,有什么吩咐再叫奴婢们!”
徐初盈一笑点头,索性闭上了眼睛。
这次前往金陵奔丧,与上一次不同,行程自然不能太慢、不能拖得太久,徐初盈吩咐加速赶车,华木黎见她气色还好,便点头应声,又道:“王妃娘娘若觉着不适,记得与属下们说一声!”
徐初盈点头。
华木黎又看了甘草、半夏一眼,有这两个人在王妃身边伺候着,自然是知晓轻重的。
一路紧赶慢赶,五天之后便到了金陵。
已有人先赶着去报信,驿馆中住的院落也已收拾妥当,徐初盈一行便住了进去。
因为从外地赶来奔丧的人极多,驿馆中住满了人,处处可见走动的下人和侍卫,真个人声鼎沸,与上次的清静是不能比的。
这一次住的院落,也不如上次,位置在偏西北,院落虽然也有两进,但房舍比起上次的来可就简陋的多了,数量上也少的多。
华木黎见状有点儿气急败坏,愤愤不平向徐初盈道:“简直欺人太甚!王妃您是什么身份,竟安排了这种不堪的住处!若是王爷亲来,他们岂敢如此怠慢!王妃您且稍候,属下找那老官去!倒要听听他是个什么说法!”
华木黎原本就是个暴脾气,既认了徐初盈为主,哪里见得她受这样的委屈?当即便是一副要找驿丞换院子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