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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更明白,这个地方,他不能够久留。
“你,你快去吧!”徐初盈轻轻的放开了他,抬眸凝着他低声道:“安全出宫了能不能叫人知会我一声?”
燕王心中也不舍,但更明白此刻不是纠缠的时候,点头笑道:“那是自然,出去了自会派人知会你。”
略一沉吟又道:“如果可以,盈盈想个法子从坤宁宫搬出去住吧!放心,爷保证,同样的事情绝不会发生第二次!”
徐初盈自不会怀疑他的话,而且她也不愿意住在闵皇后的眼皮子底下,总是万般的不自在,便点头应了。
一时燕王穿戴妥当,扶着拥被坐起的她重新躺下,替她掖了掖被子盖好,俯身凝视着她,片刻俯下去轻轻吻了吻她的额,低哑着嗓音道:“等着爷!”
徐初盈锦被下手心紧攥,心口一缩一痛,忍着泪意,用力点了点头,消瘦的小脸上勉强挣扎出一抹笑意,“王爷小心!”
燕王笑笑,终是转身离开。
室内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心口有一块位置仿佛空了一块。
望着帐顶发了一会儿呆,徐初盈终于强迫自己睡了去。
燕王的到来,令她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惊慌失措随时都有可能跳起来的心脏终于稳稳当当的落回了原处。
眼下,她就只需等!
德熙帝的日子,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自他继位之后,朝局刚刚稳定下来,他便迫不及待的下旨,命令谦王领兵往淮地剿杀反贼夏琰。
一来,谦王武艺高强,行军打仗素有谋略,这件事交给他办他放心。当然,为了防止他关键时刻反水同夏琰勾搭,监军是少不了的。
二来,也可借此机会将谦王牢牢的绑在自己的船上。
谦王接旨后心痛愤懑不已。
让他去攻打燕地,即便他心中不赞同,但勉强还能够接受,毕竟,燕王雄才大略,燕地日渐强盛,对大夏的威胁越来越大。
可是让他去剿杀自己的兄长,这让他心中生出了浓浓的悲凉。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谦王不得不领旨,心中是充满着苦涩和沉重的。
来到淮地边界,他原本还怀着一线希望,亲笔写了书信命人递送瑞王,希望他能够迷途知返,归顺朝廷,他愿意以性命担保他的人身安全。
瑞王见信后连连摇头冷笑,笑他天真!
他的担保有什么用?他根本就是个傻子!难不成他还以为他自己的性命在夏懿那里很值钱吗?
夏懿收拾了自己,下一个要收拾的必定是他!
瑞王未尝不动了招揽谦王的心思,可惜谦王无动于衷,对于瑞王来信中信誓旦旦表示弑杀了父皇的是德熙帝,谦王不置一词。
并非没有疑心,只是,大局已定,大夏经不起任何的再折腾了!他不愿意再起波澜!
瑞王恨极了他的态度,遂命人领兵出战,双方杀的血流成河,无数的士兵倒在血泊之中。
谦王看得心痛不已!
这是什么?这分明就是自相残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