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盈目光一闪,笑道:“你也觉得怪怪的?”
做奴才下人的,事事替主子所想,急主子所急,这原本也是应该的,可是,做到肖瑾这份上的,确有些过犹不及了!
没有人会如此的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除非,另有图谋——
徐初盈心中一动,看了徐姑姑一眼,道:“说说你的看法!”
徐姑姑微微屈膝施了一礼,声音稳稳的道:“奴婢看他脸色极其不好,说话声音都打着颤,躺在榻上应是连下榻的力气都没有,又问了在那院子当差的小厮,昨夜那可真是整整折腾了一宿啊!按说,谁平白无故受了这样的整治还能无动于衷呢?奴婢说王妃会彻查给他一个交代的时候,他坚决推了,奴婢说王妃让他安心休养,待身体好了的时候再启程,他便显得有些着急,坚持按原本说好的启程,这——奴婢实在是想不通!”
顿了顿,徐姑姑又道:“他走这一趟差事,只要安安然然的将王妃接回了金陵,一份大功劳是决计跑不掉的!况且王——皇上都不曾催促王妃,他这般——究竟是想做什么呢?”
徐初盈缓缓点头,叹道:“说的也是,可我想来想去,也猜不透他究竟有什么目的!王爷……”
徐初盈眼中的犹疑只有一刹那,旋即果断的摇了摇头,道:“王爷何等精明之人,既然派了他来做这趟差事,那么他必定是信得过的人!”
燕王如果真想要算计她徐初盈,有的是简单有效的多的法子,根本不需要如此费劲。
徐姑姑皱了皱眉,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还有件事,奴婢瞧着也透着古怪。奴婢奉王妃之命前去安抚那肖公公时,大略翘了翘从金陵过来的仪仗队伍,可竟没有瞧见一个熟面孔,这岂不是……”
徐姑姑没有把话说完,徐初盈却是脑子里划过一道闪光,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中亦是一凛,正色道:“你马上去找高总管,与他暗暗查看查看,看看前来的仪仗队伍中是否全都是生面孔!”
基本上徐初盈已经敢确定了,肯定全都是生面孔,假如有熟人的话,定会前来求见给她请安的。
但是不彻查一番,她依然不敢相信!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很明显的,就真的有问题了!
以燕王待她之好,绝不可能派一支完全陌生的队伍前来迎她去金陵,又不是没有人手,跟着他在金陵的王府旧人多得是!不说别的,绿鸳、商拂他们不是都在吗?
难道他就没想过,一支完全由金陵那边人组成的仪仗队伍,与燕王府这边她所带过去的众人之间完全都是陌生人,万一路上双方有人起了什么摩擦或者矛盾、争执,连个说和协调的中间人都没有!
这太不靠谱了!
徐姑姑也意识到了此事的重要,连忙应了声“是”,转身匆匆去安排了。
这是在燕王府中,这件事要做起来很容易,不过一个多时辰,徐姑姑便神色凝重的回来回了徐初盈的话。
的确如她主仆所料,那些人一个都不认识,全都是生面孔!
徐初盈手心骤然一紧,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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