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下来听到车夫津津有味的说起巴信在英雄冢那一连串无人能及的记录时,秋骨寒的脸就沉了下来,嘴里还在小声的骂巴信,心里却已经隐隐升起不妙的预感。
喜欢征服的强势男人与从不屈服的美丽女人……若是遇上,岂能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这是源于男人的直觉。
他觉得不会错。
绝不能让这个巴信遇到那个女人!
不!应该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已经遇上了。他现在想的,只能是如何击败巴信。
练沙巷到了。秋骨寒跳下马车,先在门前转悠了一阵,才敲开门进去。
他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问下人有没有人来找过他,下人说没有。
他心里瞬间失望不已,整个人都蔫了下来,没精打采的往房间走去。
那个女人为什么没有马上来找她?
反倒是先去行刺巴信了?
她是第一次来费国吧,怎么就跟巴信熟到能结下这样的仇了?
就算巴信可能要去收拾凤翔空,她也该等自己回来再商量是不是?她怎么这么急?
难道说……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那个女人去英雄冢打探消息什么的,被巴信看上了?两人大打出手,那个女人就这样成了刺客?
想到这种可能,他一时间又咬牙切齿,将巴信的祖宗问候了一个遍。
进了房间,他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双手托着腮梆子,蔫蔫的想,死女人哪里去了?
他一个人背井离乡,独闯虎穴,虚与委蛇,很累的啊,她来了怎么可以不先跟他说一声呢?
她对他还是这么没心没肺,忒可恶的……
嘴里抱怨着,他拿起托盘里倒扣的杯子,准备给自己弄杯茶,却发现杯子里盖着一只“船”。
那是由一张纸折成的“船”。
他教过她怎么折这种纸船,技术难度相当大,教她的时候还被她骂了。
他确定这是她折的纸船。还没有被人拆开过。若是被人拆开过,就不可能再折回原先的形状。
他的心脏就是一阵狂跳。
他压制着这样的狂跳,拿起纸船,沿着特定的步骤拆开。
上面有一条巷子的名字。
他将纸条塞进袖子里,离开房间,翻墙而出。
天色已经暗了,他先没有目标的转了几圈,确定无人跟踪后才往她给的地址奔去。
到了那条巷子。
纸条上没有注明是哪间屋子,他从街头走到街尾,然后折回来,翻墙进入一个门边散落几朵新鲜红花的院子。
院子黑乎乎的,正屋里却透着灯光。
他快步上前,推开屋门,那个女人正端坐在烛光之后,看到他进来,只是挑了挑眉。
四目相对。
他冲过去,拉起她的手,带点委屈的道:“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我等你好久了……”
凤惊华却盯着他的手,冷冷的道:“放手。”
秋骨寒眨了眨眼,带点可怜和撒娇的道:“我独自跟敌人周旋那么久,心里怕怕的,你就让我……”
“想挨揍吗?”凤惊华目光如刀,冷冷的道。
秋骨寒立刻放开她,将双手背到身后,站直身体:“我现在很脆弱,你不要揍我。”
凤惊华收回目光:“坐下,知道的全都说了。”
秋骨寒皱眉,久别重逢,她就这样对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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