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出现了一股义匪,与此时在睢州的小袁营一样,不滥杀人,只掠财聚众而已,连当地的费县令都对他们颇以好感,还意图招安,给他们一个官位。
考虑到自己走的是匪路,招安了,后续工作就不好展开,老胡、孔三等人拒绝了,不过也保持彼此相安的默契,时不时可以去县城购买一些物品。
又因为只是剿匪,消灭大小杆子,通许境内几个较为富裕的厚实堡寨也对这股势力抱以好感,慢慢的在老胡等人越发壮大后,也愿意借粮给他们,交纳保护费。
这些堡寨皆是当地大户聚集,堡墙高厚,防守严密,内中又聚的是宗族同姓之人,凝聚力强,想攻下这样的寨子,是非常困难的,他们愿意交好,老胡等当然乐得如此。
过了年后,老胡等人兵马更众,已经有步兵近千,马兵一百多,还是一色青壮,区区一县内有这势力当然了不起,这也有情报部支持的结果。
源源不断的支援,从开封等处送来,便如一些粮食,一些铁料,腰刀长矛,一些三眼铳,鸟铳等等。
虽然这些武器,如鸟铳是那种没有火门装置,口径又大小不一,不能使用定装纸筒弹药的简易鸟铳,但也算精良,众土匪中有这类武器,当然是如虎添翼。
在寨子各人眼中,三位寨主是有大本事的人,路子野,交游广阔,总是有能力搞来各种寨中需要的物资,使得已方实力不断壮大。
当然,这种支援不是没有条件的,收罗妇孺送到都护府,就是他们的“主业”之一,眼下在河南很多地方,不论官匪,都在做这种“生意”,通许这边,“生意”更大。
因为有着源源不断的支持,从年初开始,“巡山军”将触须伸到境外,兵马越众。
这火拼途中,各处收来的惯匪恶匪,也在不断消耗殆尽,比如初时小寨当时那些熟面孔,已经全部不见了,换上的,是不断的新人,也是三位寨主希望的人员。
无数的火拼争斗免不了危险,三人也算福大命大,到现在还活着,当然,身上的大小伤口是免不了,生死有命,三人早已看开了。
此时三人就个个裂着大嘴贱笑着,一副贼鼠兮兮的样子,丝毫看不出他们是情报部的精英。
同时老胡的马鞍上,还挂着几只扑腾的鸡鸭,孔三马背后方,横着一头噜噜直叫的肥猪,黄伟杰的马背后,则是一头拼命挣扎的母羊。三人部下,也是扛米的扛米,挑担的挑担,个个欢笑着,活脱脱象一群打家劫舍刚归来的土匪。
由不得众人不高兴,昨日他们“巡山军”在三位寨主带领下,与尉氏境内的“闯塌天”势力大干一场,打得拥有两千多人马的“闯塌天”狼奔豕突,更当场缴获兵器二百余把。
还有粮米六十多石,纹银一千多两,又有彩缎、山绸、棉布、猪羊酒等等众多,怎不让人欢喜?
经此一役,大寨主“踏地龙”的威名,不但在通许境内,想必就是尉氏,扶沟,太康几县也将大大传扬,作为部下,有个强力的靠山,也可更好的在乱世中活下去不是?
不过说实在,“闯塌天”的失败也在必然,已方看起来人少,却是精锐,有马的马兵就在三百五十骑,虽然大部分人不是骑驴子,就是骑骡子,或是骑劣马,然拥有上好战马的人,也有五十骑,便是二寨主孔爷率领的大寨主亲兵。
己方还有步卒一千五百人,虽然这次只出动一千人,但最犀利的鸟铳队有出马作战,一百杆火铳齐射,“闯塌天”第一个回合就被打得惨败,死伤二十多人后,两千多青壮就一轰而散了。
孔爷再率亲卫冲击,余者马兵跟上,“闯塌天”的大败就在眼前,他缩进老窝,再也不敢出动了,更妙的是,此战抓到了千多个跑不及的妇孺,这可是大财源啊。
他们寨中主业,现“拐卖人口”第一,“兵器加工”是第二,“收保护费”第三,至于寨民闲时无事,在附近种麦种豆,那只是副业了。
这千多个妇孺寨中未聚妻的分下,余下的送到开封府城,可以换到很多自己需要的物资了。嗯,唯一要小心的,便是陈留“射破天”那帮人,他们早眼红己方“生意”,这回军途中,小心他们拦路抢夺。
这帮人不是东西,将自己妻小都卖光了,还到处抢掠妇孺换取资源。
满载而归,“巡山军”各人兴高采烈,“军歌”唱得响亮,只有后方跟着的那些“闯塌天”部下妇孺愁眉苦脸。
这“踏地龙”部下巡山军别的都好,就是喜欢“拐卖人口”,听说那些被罗去的妇孺,是送到山西去享福,也不知是真还是假,前途的未知,让她们心情忐忑不安。
拐过这片树林,忽然有负责侦探的亲卫马兵紧急来报:“射破天倾巢出动,在前方不远处等待,人数怕有三千多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