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自信这支舞能在百花盛宴上一鸣惊人了。
倒是言渊率先回过神来,敛去了眼中那一抹惊为天人,故作镇定地走到柳若晴面前,把她放在一边的披风重新披在她身上。
“你就不能老实点吗?”
月光下,如墨的黑瞳看上去更加深邃了,眼中流淌出来的那显而易见的责备里,让柳若晴捕捉到了一丝似有若无的担忧和紧张。
柳若晴的心头,微微一悸,随后,略显窘迫地干干一笑,没有反驳。
突然间,大脑一阵晕眩,她脚下往后踉跄了一步,便被言渊给扶住了。
“好了,赶快回屋去。”
言渊的声音,往下一沉,硬生生地压住了其中的紧张。
“这么快?她们还没记住呢。”
柳若晴自然是不甘心的,好不容易让云娇容过来,她可是要把这支《惊鸿舞》传给她的。
言渊不悦地蹙起了眉,道:“你没看到自己刚才又站不稳了吗?你再不听话回屋去的话,你就休想出这个门。”
“你……”
柳若晴有些恼了,看着言渊那说一不二的霸道眼神,心里有些气。
“就是一点小事而已,你那么紧张干吗,你都连着照顾了两天了,该内疚的也内疚够了,我又不会真跑去太后那里告你的小状,你紧张什么。”
柳若晴咬着下唇,蹙紧了眉。
早知道这家伙内疚起来会这么多管闲事,她还是宁可他对她凶一点,把她丢在这里自生自灭最好了。
言渊的脸色,因为柳若晴这句话而顿时黑了下来,眸光,冷了几分。
“你觉得本王这样对你,只是因为内疚,害怕被皇嫂责骂?”
这话出来的同时,眼底瞬间掠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失落。
“不然还能是什么?”
柳若晴抬眼,没好气地看着他。
言渊黑着脸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柳若晴看了几秒钟,最后,冷冷地丢下一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跟着,拂袖从东院离开。
与此同时,从那曲《惊鸿舞》中回过神来的云娇容二人,在看到言渊失望离去之后,快步走到柳若晴面前。
“王妃,您刚才那话,也太伤王爷的心了。”
沈沁低低地开口,因为跟柳若晴相处了几次,也就没有一开始那么拘谨了。
“有吗?”
柳若晴的眼底,蒙上了一层茫然之色,似乎并没有懂沈沁这话的意思。
“哎呀,王妃,您真没看出来吗?”
云娇容也急了,平时见她管她跟皇帝的事管得这么勤快,怎么就没看出来王爷是真紧张她呢。
“我没看出来啊。”
柳若晴睁着无辜的双眼,明亮得毫无心机。
面对面前两个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柳若晴的眼底,只有想不通的茫然。
沈沁无奈扶额,耐着性子,解释道:“王爷是担心你才把话说得重了一些,说到底还是关心您呀,您说,您刚才那句话,是不是太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