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但是他不会说,没有证据的话不能讲,这是他做人的规矩。
夏老六说道:“有的忙了,明天还要给老候出殡,文斌啊你也早点回去,钭妃跟孩子两个在家,这大晚上的,多顾着点。”
“叔,谢谢,我知道的。”走在洪村通往五里铺的小路上,这条路也只有他敢走,从大会堂后面山上的那条小道可以眺望到远处的老奶奶坟,他叹了一口气依旧还是走了。
前面说了,洪村有很多坟,一层叠一层,这些坟多数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留下的,一般来说除了位置特别靠近生活区域,否则当地人还是恪守着让先人们入土为安的规矩。其中那条由洪村通向五里铺的小道两边更是分布着为数众多的坟包,再过几天就是清明了,这条道上查文斌来来回回走了太多次,不用点灯他也可以安然无恙的走回去。
翻过山头就是往下的一段路,路很窄,弯弯扭扭的像是一条蛇,两边的茅草得用胳膊肘子拦着才会不刮到脸。茅草这种植物最是喜欢伴随着坟墓,由茅草的萧瑟和隐藏在其中孤单的坟包构成了让人最落寞的画面。
在这条下山的路上是可以看见五里铺的,最靠里面那盏昏暗的黄色应该就是自己的家吧,想着襁褓里的儿子,查文斌不禁脸上微微露出了笑意,他想快点回去。
半山腰的位置有一口水塘,多年前搞集体的时候这水塘主要是用来灌溉山上的玉米地,后来废弃了也有人养过鱼。水塘不大,一亩地左右的面积,一条小水沟会引着里面的水通往不远处的小溪里,老远的查文斌就听见水塘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经过的时候,查文斌瞥了一眼,那晚上的月光不算亮,隐约的好像见到水塘边有个人。这么晚了,谁在那儿呢?查文斌估摸着是不是村里的人又上来摸黄蛤了,那是一种生活在山林里的蛤蟆,和癞蛤蟆非常相似,不同的是它的皮呈金黄色,这个季节正是黄蛤到水塘里产卵的时候。有人说那东西的味道极是鲜美,尤其是孩子吃了可以祛湿祛毒。
既然想着是五里铺的人,那自然便会打个招呼,查文斌说道:“摸蛤蟆呢?”
对方也没回应,查文斌顾着往前面走,两人隔着得有十来米远,就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忽然“噗通”一声传来,查文斌转头一看,水面在月光的倒映下传来了一圈圈的涟漪。
“不好,有人落水了!”这是查文斌的第一个反应,那山塘里的水可不浅,夏天的时候有些倒霉孩子在里面骑着水牛,据说淹死个把成年人没问题。
水塘边的确是有一道浅浅的失足落下去的痕迹,可是等他赶到的时候那水塘里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一般来说有人掉进水里肯定得要扑腾几下,哪怕是个旱鸭子。查文斌有些奇怪,塘边上也没有留下任何工具,他便把目光投向了那水塘里,死死的盯着,毕竟人命关天啊!
“有人在水里吗?”查文斌对着水面喊了两声,从这下到五里铺还有两里路,自己的水性是不可能让他能够跳进水塘里去救人的,他寻思着能不能找跟树杈之类的工具。
就在这时,水面上又荡起了一阵轻微的涟漪,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浮在水面上来回的荡漾着,查文斌又把身子往前探了探,那堆东西离着自己不远但是也够不着。
接着月光,他好像觉得那是一团头发,人的头发!没错!是头发!它就像是一块漂浮在水面上的浮萍,任由的摆动着,随着荡起了涟漪,那头发开始慢慢向着岸边飘来。
难道是村里的哪个妇女跑来自杀了?这种事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女人们受了委屈就会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水塘里类似的事情发生过多起,最后一次是在十年前,也就是从那次过后这口塘就再也没有人管了,不过落水的人都被救了起来。
查文斌也是有些急了,蹲下身去就用手去抓,胡乱的还真就让他够着了,一扯那头发下面沉的很,果然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