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òng的兜帽下,有一束无形的压力抵至,类似于常人的眼神,但为虚缈深沉
余慈知道,遥远的虚空之后,确实有一位此界顶尖的宗师人物看着他
紧接着,那人自报家mén,用似曾相识的话音道:
“又见面了,我是羽清玄”
“……”
淡淡一句话,便如一把利刃,戳破了乌méng蝉蜕,撕开了卢遁、追魂等等虚假的壳子,直抵他的根本余慈只能保持沉默,坦白说,他的脑子出现了一刹那的断层,这是真正的“震惊”,绝不以意志为转移
同样的,人之本能也让他心里缀了个沉甸甸的疑问:她是怎么发现的?
对面,斗篷之后的那位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似乎宣告,又似解释:“天垣本命金符确是上乘修行法mén,只是上应天象,难有sī密或许是如此,朱太乙自落本命星,虚位以待,又为你遮蔽天机,不过,我能看破”
听到朱太乙之名,余慈心里就是一chōu,朱老先生对他的关爱照顾,他此生难偿,至于羽清玄所说的事情脉络,倒不那么重要了
他继续保持沉默,对方则继续不紧不慢地说话:“一年前,水澄要我救一个据说是修炼太玄封禁的天才人物,我以紫微斗数算你寿元时,才将星象对应,你已经寄托星辰于北落师mén?”
好,湛水澄也是想帮他的,只不过貌似求错了人……现在瞒扯,实在没有意思,余慈缓缓吸气,咧嘴笑了一下:“羽宫主,剑园别后,一向可好?”
这算是正式承认了
此时符阵迸发的灵光开始收敛,然后余慈就看到,天蓝斗篷略一抖动,径直从符阵中走出来,离他极近,那黑沉沉的兜帽空dòng,真的很给人压力,有那么一刻,余慈简直以为羽清玄要下杀手,但最后只等来了一句话:
“你受的是法mén亦或道统?”
余慈怔了下,他知道羽清玄的意思,受法mén可说是个例,但受了道统,那就等于是接了上清宗的传承,以羽清玄和上清宗那扯不开的血脉联系,态度自然会有极大的不同
最安全的说法无疑是后者,但余慈最终也没多话,他考虑一下,取出那由朱老先生jiāo给他的紫红珠串,在手上一晃,现在,应该是最应该使用的时机
他至今不知朱老先生给他珠串的意义,但愿意遵从朱老先生的安排
手上一轻,那紫红珠串已被对面的斗篷人影摄去,余慈眉头微皱,但没有说话
羽清玄只是投shè过来一道清气,借物拟形,并没有真正的躯体,所以那紫红珠串就像是浮在半空中,慢慢旋转接着一声微响,其中一颗珠子竟是给分出来,珠串整体则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余慈眉头又是跳动,但还没有做声,因为他知道,那颗木珠,是朱老先生后来加上去的,里面是天垣本命金符的修炼法mén
哧地一声响,那颗单扯出来的木珠,竟是给弹回来,余慈接住,目光却看那边的珠串,最后忍不住提醒一声:
“羽宫主,这是朱老先生赐我之物”
“是给我的”
“呃?”
“确切地说,是给任何一个能够运使这‘极轨天珠’的上清故旧的”
朱老先生说这珠串没有名字,羽清玄却说是什么“极轨天珠”,余慈其实信后面的多些,只恨所得的信息太少,完全被羽清玄牵着鼻子走
他还迟疑是不是要多耗些脑力,珠串已经不见,天知道让羽清玄收到了哪里去紧接着,便又听她道:“你的寿元消耗仍出常理”
余慈也不惊讶,这事情也没什么好瞒的,只点头道:“宫主慧眼如矩,还有大概三五年的光景”
但很快就不是了,余慈有把握将其迅抬高到一个较稳定安全的阶段
羽清玄反倒静默下来,好半晌,才又发声:“朱太乙很会教徒弟,可惜,徒弟却是个蠢货”
余慈没有反驳,他相信,朱老先生为他做了这么多,肯定对他有未形之于口的殷切希望,而以他如今的境况看,说一个“蠢货”,并不为过
正想着从羽清玄那里得到多的消息,xiōng口忽地一闷,华丽的天蓝斗篷微掀起来,那未化为实体的压力,似乎就是投影分身无形的手,揪着他的心脏,随时可以一把捏碎
“活不长,你活着还有何意义?”
培训快要结束了,应酬也多了起来,再加上回家耗时,最近几天不力,建议大伙儿晚十点后就不要等了,早睡早起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