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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陵容被鬼厌勾着下颔,头颈尽力仰起,鬼厌眸中碧火,似能烧到她心底最深处,洞彻她一切秘密,可她却无法看清鬼厌哪怕最微小的一点儿心思。.
之前她已经做了试探,只说暗线,却不说暗线为何物,只看鬼厌反应,再照方抓药,加以应对。
若鬼厌如传言一般,只愿在yù海沉浮,便以美sè诱之,这是最简单的情况;
若鬼厌除贪花好sè之外,还贪心的话,则以利益相加,由龙心全力供奉,此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俗务中蹉跎岁月,终究还需要她这等人来打理,所谓“太上之长”的虚高之位,就是专门为其而设的;
但若鬼厌别有用心,她则要引鬼厌到那条线上去,由背后那个巨大的势力去伤脑筋,到于龙心的基业,不过是她的跳板,借此跳到那条“大船”上去。
可在心意莫测的鬼厌面前,拿捏不住,一切都是枉然。
鬼厌手中有? 力量传导过来,转眼蔓延全身,便如她rìrì沐浴海麝香时的感觉,水滑香冷,似寒非寒,令肌肤为之栗然,且烟香薰人,几要醉入其中。
这一刻,她胸口发紧,呼吸都不由人,昏昏之中,身子都要软化成泥。
她心神恍惚片刻,忽地醒觉,却见自己不自觉前倾身子,几乎要伏在鬼厌膝头,倒似是忍耐不住,婉转求欢一般。此时鬼厌捏着她下颔的手指,倒变成了支撑,让她没有真正软倒。
范陵容不是青涩的雏儿,对自家身体变化,很是清楚,她不免就奇怪,这鬼厌,难道真是一头扎进yù海中,不愿冒头的那种?美sè当前,却如俎上鱼肉,随时都能吃到嘴里,相比之下,那掌握住龙心命脉,供养修行的大利之事,才应该是最紧要之事才对!
可若如此,倒是大善;且若如此,她……
平rì里所经历的一些深闺秘事如流云细雨,漫然而过,恰在此时,鬼厌那从没有移过位置的手指上,放出了如电流般的冲击力量。她朱唇半张,“啊”地一声叫起来,脸上透出红彩,如rì落云霞,层层交叠,灼灼如火。
鬼厌哈哈一笑,突然收了手,她也就支撑不住,软伏在鬼厌膝头,低低喘息,最顶尖织女巧匠所制的十六幅水云裙间,已然悄然浸湿了小片。
范陵容轻喘不止,同时头上发髻微沉,那是鬼厌伸手轻抚之故,随其动作,发髻间玉簪、步摇等饰物纷纷掉落,青丝如瀑,滑下肩头,有些拂在脸上,与鬼厌膝、胯间的yīn影混在一起,女子俏脸便藏在此间,火烧般的感觉未褪,但这其中,却有一点儿意识,始终未曾泯灭:
“这鬼厌真是个祸害人的魔王!只是他这般急sè,要谈及正事,还不知要多久。外间那些人也不是傻子呆瓜,有两三个想出yīn招的,怕是坏我大计,还要想个法子,引鬼厌加以限制才好……”
殊不知,她计较之时,鬼厌脑宫中,余慈也下了最终的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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