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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念头才起,云台心中,就警兆忽生。脑海里下意识的,就掠过了之前一直被他忽略的窈窕身影。
素初雪,血月刀!天藏神通!
一道血色的刀光,忽然在他身后暴起。突兀至极,迅若雷霆,一闪而逝!
哪怕云台倾力的躲避,也是不及。身躯被生生的斩下了半截,血气飙散。
而云台真人的面上,也是痛苦狰狞之急。知晓此时,真是已被逼到了绝境!
“想走么,却是不易!孤这里却还有些账,要与诸算一算。”
宗守冷声一笑,身影在虚空穿梭。将云台这障碍逼开,第二剑刺出时,目就已转成了殷御。
这里的四位圣境,若说他最恼恨之人,自然是血圣魔主无疑。
不过此人有敖坤出手纠缠,一时半刻还走不了。
反倒是这殷御,更重要一些。
原本以为这位元辰皇帝,只会遣大将至此,来‘奇袭’他的酒池宫。
却不意这一位,居然是自信至此,亲自到来,真是意外之喜。
今日诛除掉这位大商皇帝,那么大乾一统云界,可说是水到渠成之事。
攻略一个群龙无首,诸强内斗,一盘散沙般的〖中〗央云陆,实费不了他太多力气。
这一剑出,非是为了自己野心,而是使云界子民,少受些战乱之苦!
——即便是灵潮大起之时,他也有自信,使云界之民都能平安渡日。可压服诸宗诸派,不起争端!
其实即便一统,他宗守估计也懒得管事,只是用武力说话,让诸宗世家,都老实听话就成。
记得前时,在灵潮结束之末,云界人口,已十不存一。
即便最繁华的江南之地,也是遍地荒骨。
此时若这殷御死,则一切都可终结!
那殷御却眼睑微张,如虎睁目,现出了几分凶光!
“龙帝九御!”
一掌击出,立时一个巨大的山河图影,现于殷御的身后。
御人!御灵!御生!御死!御势!御权!御天!御地!驾御山河!
是为龙帝九御!
一掌抓出,瞬间聚起了无量的王道之力,竟是要以空手,抓擒这剑锋。
宗守面色不变,那剑光依然是一往无前。殷御身为〖中〗央皇朝之主,一身武力岂容轻视?
“绝顶的王道武学!可惜,陛下你一样都御不得,迟早山河破碎,易国于他人!”
剑光破入,化做千万余道,又忽然收回,化为一剑。
殷御身躯,亦是暴退。面容黯淡,右手上现出了一丝血痕,而那身后的中土山河图影,果然现出了破碎之势。
宗守神情冷漠,紧随其后,第三剑犹如羚羊挂角,再次直击而去。
这位元辰皇帝。虽掌五十二州国势,武道却是平平无奇,不算出色。轻出国境,又逢大败,此时也正是这一位,最虚弱之时。
破去那龙帝九御决,就一剑可诛!
旁边雪斋居士柳立,目现出惶急焦躁之色,终于从宗守的幻术中摆脱。大袖一展,就是几十卷〖道〗德纹章陆续飞出,凭空化成了一条光带,将殷御团团围住。口不择言,破开大骂:“大胆,你这暴君!真敢伤中原上国之主?就不惧天命惩戒,气运反噬?”
宗守闻言,只觉是荒唐之至,不禁嘿然一笑。
“你等这一次,可是自称要代天行道,吊民伐罪,讨灭我这倒行逆施,暴虐无道之主呢!既是如此,难到就不容我这昏君反击一二?是了,在你们儒门眼里,我宗守自然是罪该万死的,恨不得把孤凌迟才好。至于这位元辰皇帝,则最好是长命千岁可对?”
一剑刺出,毫不留情。被那流光挡了挡,未能刺入。不过那数十本书卷,也凌空化火,自燃成了粉末。
宗守继续,正准备第四剑,绝了那殷御的性命。就听耳旁,传来如雷震吼。
“无道昏君!安敢伤吾主?阴阳钉心,给我受死!”
宗守一愣,看向了下方。随后一个大型的祭坛,被掠入他的眼帘。
祭坛〖中〗央,正是重玄。而在周围处,还有数千孩童。
咒法禁术?宗守下意识的就响起了之前,孔瑶的言语——此术至阴至邪!
那么这些孩童?
心中才升起了阻止的念头。就见那三千童男童女的头颅,都尽数爆开。
然后一股巨大的异力,蓦地冲击入心脏。
那已满布裂痕的红玉项链,立时碎散。无数的阴寒之力,纠缠而至。
后方的啸日,此时则一声虎吼。从那辇车中,冲腾而起。身躯膨胀十倍,身上现出白玉独角及紫麟金甲,遁空至宗守身侧。须发怒张,显是暴戾之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