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袅算是个什么官儿?那个袅字还要读做鸟,用簪子去戳鸟儿麽?这得是多麽恶毒的想法?是不是太黄太暴~力了?
如果不是白崇忙着解释这是秦国二十等爵中倒数第三的爵位,白栋真要误会这是秦献公的恶趣味。
赢老头儿还没翘辫子,这会儿叫他的庙号似乎有些恶毒,可白栋感觉恶毒的还不够,谁让老头儿太小气了,就这一个发面技术能帮他省下来多少粮食?这可是逢斤出半,秦国粮食越多,抠出的粮食就越多,完全就是技术革命啊,才值一个簪鸟儿?而且听白崇说,这个爵位还不足以免役,除了会被平民景仰外,唯一的权利就是可以在马头系上彩色带子,当然了,有没有马秦国可不管,带子得自己花钱买,秦国也不负责。
在马头上栓彩带?还有比这更傻的麽,真要到了战场,这就是个活靶子。立下如此大功居然还不能拥有免除服役的特权?这尤其过分!虽说士人原本就不用服役,可赢老头儿的态度却让人很不爽。
所以当赢连再一次询问白栋师承的时候,白先生就是不说,憋死你。做人越是神秘就越能让人莫测高深,不敢等闲视之,不是爱封什么簪鸟儿麽?你就先惦记着吧。
白崇和公子少官却好像过大年一样的喜悦,拉着白栋非要庆祝。军营中不得饮酒,公子少官就带上自己私藏的两坛子酸酒,拉上白栋偷偷溜出营,少梁附近多的是黄土丘子,找一个不高不矮的爬上去,哥几个摆开‘战场’痛饮一番,谁不去谁就是孬种。
对于这种违反军规的做法,李敌没有任何表示。自从得了君上的命令,要他在河西期间负责白栋安全,他就明白自己是没机会上战场了。这小子确实有些手段,已经引起了君上的关注,君上这是在观察,让自己负责安全,其实就等同监视,秦国士子都是好样的,可这小子古里古怪,谁知道他会不会逃走?君上已经下令了,那种壮面的方法要当成国家秘密来保守,万一他走了,天知道会不会泄露给山东六国?
拉拢交好这小子,也是君上的暗许,白崇肯定是明白的,公子是个懵懂人,这样更好,一切发乎自然。李敌知道君上是想探出这小子身上还有什么秘密,还有没有类似‘壮面’的神奇手段?与秦国的巨大利益比起来,小小的违反一下军纪又算得了什么?
虽然对吝啬的嬴老头儿有些不满,白栋还是决定在这里继续呆下去,战国初期繁华富庶的不是偏僻苦寒的老秦,而是山东六国和鱼米之乡的楚国,如果有机会选择他早就走了,秦统一天下还是百多年后的事,轮不到他来担心。可谁让娘亲和草儿都在秦国呢?屹石村的族人对自己有情有义,必须要谋个出身才好回去,军营里虽然危险了一些,却有大把的机会,只要有脑子,也未必需要上战场杀敌。
坐在土丘上望去,秦军大营连绵十余里,少梁城就像个小小的火柴盒子,看不清城上有没有兵士,只知横行天下的魏武卒就戍守在城中;城上城下都很安静,两军不像是在交战、更像是在搞一场联谊会,偶尔会有秦军的斥候跑到城下,转上一圈就回来了,城上连箭都懒得放。
“实在不明白公父啊,现在粮够了,又不开打,要急死人了?娘亲的大寿都快近了......”
听说话倒像个孝顺孩子,可惜行动却出卖了内心,公子少官握着只羊腿嚼吃的满口流油,吃一口就斜眼看一下远处的少梁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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