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现出了一丝波动:
“言师弟!”
言法随朝着姜九重拱手道:“大师兄!”
姜九重从地上站了起来,苦笑着说道:“我已经不是大师兄了,言师弟不要如此称呼。”
言法随望着对面的姜九重,不再是千万年前的风采,白须皓首,此时的脸上更是交织着悲痛和萧索……
言法随心中不由一阵唏嘘,脱口而出:“大师兄,为什么要回来?”
姜九重咧了咧嘴,也不知道是哭是笑:“想家了……”
言法随黯然,姜九重的身世他自然了解。他是在襁褓中被老宗主捡回来的,苍澜宗毫无疑问地就是姜九重的家。
一句“想家了”,饱含着多少辛酸……
轻叹了一声,言法随缓缓地席地而坐,姜九重也在他的对面坐下,轻声问道:
“言师弟,宗门现在的情况如何?没有引起什么波动吧?”
“暂时没有……”言法随直视着对面的姜九重,凝声问道:“大师兄,你是最大的嫌疑犯,你不想说点儿什么吗?”
“说点儿什么?”姜九重眉毛一挑,挺直了脊梁,那个当年笑傲风云的大师兄仿佛又回来了:
“我一生光明磊落,如果是我做的,我绝对不会否认。不是我做的,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言师弟,你不信我?”
言法随默然无语,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四碟小菜和一壶酒,将两只酒杯摆放在各自身前,为姜九重斟满酒道:
“大师兄,这是我专门去外门坊市中的苍澜酒楼买的,想当初大师兄最喜欢的就是苍澜酒楼的酒菜!”
姜九重点了点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夹了几口菜,便放下了筷子,慢慢地咀嚼。仿佛在慢慢地咀嚼他的记忆。良久,脸上露出了一丝温馨的笑容:
“有多久了?千万年了吧?想当初我们几个经常在苍澜酒楼喝酒,那个时候还有二师弟和三师弟。想不到……”
话落,一把抓起酒壶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言法随的眼中也闪过了一丝回忆,为自己斟满了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轻声道:
“千万年前大师兄离开了苍澜宗,后来我又担任了执法堂堂主,忙碌于宗门之事,倒是大师兄游历在外,寄情山水……”
两个人开始讲诉各自的事情,言法随说一些宗门之事,姜九重说一些游历之事,仿佛双方都已经忘却各自的身份,就如同两个离别很久的师兄弟在倾述离别之情。
这一聊就是一个多时辰,声音渐渐地沉寂了下去,房间里寂静了下来。刚才那融洽的气氛不见了,渐渐地变得凝重。
“大师兄,你这次回来除了……想家了……恐怕还和那个妖族女子有关吧?”
姜九重神色一怔:“言师弟,你这是何意?”
言法随吴言地取出了一个玉简递给了姜九重,姜九重迷惑地接过了那个玉简,将神识透射进去,还是阅读了起来。
只是刚一阅读,姜九重的身子就是一震,待将里面的讯息完全读完之后,他的眼神中了流露出惊恐,愤怒,悲痛……
“大师兄,你也知道宗主在陨落之时,手里攥着你当初送给宗主的玉牌,那个玉牌承载着大师兄,宗主,和土师兄三个人的情谊,那上面是你亲手雕刻的你们三个人雕像……”
言法随又叹息了一声道:“大师兄,你能够给我一个解释吗?”
姜九重的脸上现出了一丝悲壮,冷笑道:“解释?我就是回家看看,就要我给一个解释?那块玉牌上既然刻着三个人,为什么唯独让我做出解释?”
姜九重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顺腮而下:“九霄……师兄想念了你千万年,没有想到刚刚重逢没有几天……竟然天人永隔……”
“大师兄!”言法随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今苍澜宗的局势你也应该十分清楚,宗主陨落之事不能够再拖下去了,而且宗门也必须尽快选出一个新的宗主。所以宗主意外陨落的事情必须尽快有一个交代。如果大师兄不能够说出对你有利的证据,就只有委屈大师兄了。”
姜九重将牙一咬道:“你们可以对我用搜神术!”
回爸妈家过年了,在陪好爸妈的同时,尽量准时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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