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支持本县,确保前线战局的保障!”
雷鸣般的掌声、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响起来,花晴风近来太过压抑,常有心悸的毛病,此刻再被叶小天这么一激一气,登时头昏脑胀,他指着叶小天,像一条出了水的鱼儿,无声地张了几下嘴巴,突然身子一歪,一头倒进了他小舅子苏循天的怀抱。
叶小天一看乐了,他本来还准备了几手应变措施,比如花晴风一旦不要面皮当众否认,该如何打断他的话,现在看来全都用不上了。
叶小天马上接口道:“不要乱,不要乱。这些天,为了确保驿路运输,县尊大人夙兴夜寐,过于辛苦了,昨夜更是连夜写下一份弹劾奏章,一份自劾奏章,彻夜未眠,劳累过度,以致晕倒。只要休息一下就好。大家不用担心!苏班头,还不快抬县尊大人回去休息。”
苏循天答应一声,和周班头、马辉、许浩然三人七手八脚地把花晴风塞回轿子,抬起来便往县衙走,后边百姓们乱烘烘地赞美着:“真是清官呐!”“谁说咱们大老爷是泥胎县令,这是真正爱民如子的好官呐!”……
花晴风还没到县衙就气醒了,他坐在轿子里也不吭声,只管跟练蛤蟆功似的运着气,到了县衙,轿子直接抬进三堂。花晴风唬着一张脸从轿子里出来,气势汹汹地进了客厅。
苏循天担心地看了看叶小天,叶小天无所谓地弹了弹官帽,施施然地跟了进去,苏循天不放心,忙也快步跟了进去。以他班头的身份,当然没资格跟进去,可是以县太爷小舅子的身份,却又没什么了。
“叶小天。你这是挟持民意,强迫本县!”
花知县铁青着脸色,怒气冲冲地对叶小天道。
叶小天耷拉着眼皮,阴阳怪气地道:“大人。您方才不是也说,不管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么,下官只是领会大人您的意思。向百姓们做一个明确的解答。百姓们书读的少,大人您那么太官方的话,他们听不懂!”
“你还敢狡辩!你……”
花知县戟指叶小天。刚刚说了半句,忽然呵呵地冷笑起来:“话都是你说的,本县可没有承认。本县是不会上书弹劾徐县丞与王主簿的,他们二人若是诘问起来,这件事你自己解决,本县是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叶小天惊讶地道:“不会吧?大人您的弹劾奏章,已经通过军驿快马呈送京城了,同时还抄报了铜仁府和贵阳府,白纸黑字摆在那里,大人却说是下官自作主张,只怕徐县丞和王主簿不会相信下官的说辞啊!”
花知县呆了一呆,失声道:“什么?”
叶小天打个哈欠,对苏循天道:“循天呐,驿站的回执拿来。”
叶小天倒不是诚心在花知县面前打哈欠,故意做出慵懒的姿态,而是昨夜与苏雅会唔,折腾了半宿,等苏雅姐弟离开后,他又因为双方的合作,重新设计规划如何对付徐伯夷、王宁的方法和手段,本就没睡多少时间。
苏循天应声从怀中摸出一张回执,双手交到叶小天手上。衙门通过驿站递送京师的公文,驿站当然都要签收并给予回执,重要公文尤其如此。这一次是通过军驿传递,回执上写的更加详细。
花晴风从叶小天手中一把夺过回执,定晴一看,见上边记载的是两份奏章,两份奏章的名称都赫然在目,一份是《劾葫县县丞徐伯夷暨主簿王宁疏》,一份是《葫县县令花晴风自劾疏》。
奏章是今晨送走的,因为走的是军驿,这个时辰早就快递出去了,因为云南战事的发生,这条线上的军驿往来更是用的八百里快马的速度,根本不可能追及了,花晴风两眼发直,倒退两步,一屁股坐到了官帽椅上。
“不可能!这不可能!没有本县的印信,你们不可能发出奏疏……”
带着最后一丝侥幸,花晴风喃喃地道。苏循天忍不住带些嘲讽地道:“姐夫,奏疏上当然有你的印信,不然你以为我们是在戏弄军驿和朝廷么?”
“怎么可能!”花晴风吃惊地看看苏循天,又看看叶小天,突地恍然大悟,大怒道:“苏雅!是她!一定是她!”花晴风把袖子一甩,拔足就向后宅赶去,一副气冲斗气的模样。
叶小天看他那副气势汹汹的架势,不禁有些担心地对苏循天道:“县尊大人勃然大怒,令姊不会有事吧?”
苏循天懒洋洋地答道:“嘁!我姐夫?那就是一根银样蜡枪头,到了我姐姐面前,根本耍不出威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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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