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伤的其实不重……”
“我其实伤的不重……”
“我的伤其实不重……”
类似的话叶小天也不知说过多少回了,可是若晓生和叶小娘子该大惊小怪还是大惊小怪,毛问智该破口大骂还是破口大骂,冬长老眯眯着眼睛,该满屋子乱转还是满屋子乱转,而太阳妹妹就一直坐在榻边,握着他的手,大眼睛泪汪汪的,好象在聆听遗言。
至于张三员外,李四老爷,王五大人们,一拨一拨跟向遗体告别似的,你进来,我出去。个个神情关切,人人义愤填膺。任凭叶小天如何解说,他们都充耳不闻。叶小天终于放弃了,闭目不语,只管扮演好尸体的角色。
他算看明白了,家里人是关心则乱,眼看他一道伤口从小腹到胸口,血肉模糊的,怎能不懂,至于伤口深不深,那不是重点。外人嘛。这时不表示关心那还什么时候,只要他还没咽气,这些人是肯定要意思意思的。
尤其是……,看到他们送的礼物越来越贵重,叶小天忽然觉得这也不失为一条发财致富的好办法,虽说他不差钱,可谁嫌钱多咬手啊。
……
“叶县丞遇刺?他伤的重不重?”
花晴风一听叶小天遇刺,顿时也是一呆。县衙派来的人气喘吁吁地道:“小人也不晓得,叶县丞全身是血。被人抬去救治了,小人被派来给大人您送信儿,接下来的情况小人也不晓得。”
花晴风茫然地站在那儿,据说人有三衰六旺。倒霉透底之后,运气就会旺起来。莫非我倒了五年多的霉,如今终于开始旺旺了?徐县丞完蛋了。就算他的欺君之罪皇帝不计较,这一次刺杀同僚的大罪一出。也注定再无复起的可能。而叶小天,如果他就这么死了……。嘿!那真是便宜了他!葫县,终于要彻底落入我的掌握了。
“老天保佑,让叶小天就这么死了吧!”花晴风强捺兴奋,脸上表现出来的却是无比的关切和凝重:“快,马上备轿!不不不,备马,本官要马上去探望叶大人。”
……
“徐伯夷逃脱?叶县丞遇刺?”
林侍郎一听,眸中倏地闪过两道精芒。
“林大人,林大人,大事不好。”
林侍郎刚要向那报信的差役询问两句,李国舅就匆匆地赶了进来。林侍郎摆摆手,让那差役站到一边,向李国舅不动声色地道:“国舅爷,何事惊慌啊。”
李玄成道:“林大人,那徐伯夷脱困逃走了!”
林侍郎道:“哦?难不成没有派人看守么?”
李玄成懊恼地道:“嗨!本以为他关在笼子里,安全的很,所以囚笼周围并未安排人手,谁知道……”
林侍郎捻着胡须道:“那囚笼……不曾上锁?”
李玄成恨恨地道:“锁自然是锁了的,可谁知……锁头竟然被打开了,旁边还遗有钥匙,定是本国舅不小心遗落了钥匙,被那徐伯夷捡走,这可怎么办?”
“呵呵,国舅不必懊恼,徐伯夷一介书生,还能逃到哪儿去,立即安排人抓捕也就是了!”
林侍郎心中已经了然,可是他能说什么?纵然说破,李国舅矢口否认是他从中作祟,又如何证明就是他故意做手脚,有时候该糊涂还是要糊涂一下,但是对于这个李国舅的为人,不免要重新评估一番了。
……
“大哥!小弟无能,没有抓到徐伯夷……”
华云飞回来的时候,客人们已经走了,卧房里安静了许多。一见叶小天,华云飞就垂下了头,一脸羞愧。
“被他逃走了?呵呵,还真是祸害活千年,算了,走就走了吧,不必如此。”
叶小天越是宽宏,华云飞心里越是难受,如果真是没有追上也就罢了,可是……,华云飞也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就懵了,桃四娘手无缚鸡之力,他怎么就没有挣开。
“老爷,不是云飞的错,是我……”桃四娘走进来,“卟嗵”一声跪到了叶小天的榻前:“老爷,是奴家的错,奴家不知道他竟然敢伤害老爷,所以……,奴家任由老爷惩罚。”
华云飞心中一急,急忙道:“大哥,真不关四娘的事,是小弟不好……”
叶小天皱了皱眉,纳闷儿地道:“你们两个究竟在搞什么鬼?哚妮,你快把四娘扶起来,哚妮,人呢?”
叶小天扭头一看,不知何时,一直守在他身边的太阳妹妹竟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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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