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亨直起了腰,喜道:“有道理啊!大哥当时斗的人是谁,又是怎么赢的。”
毛问智抢着道:“大哥一到葫县,就跟孟县丞扛上了啊。孟县丞呢,当时比县太爷还威风,而且他背后有齐木这个地方豪强撑腰。大哥跟他对着干,先是想办法打响了自己的名声,让葫县上下都知道有自己这么一个官。杀官终究麻烦,当时孟县丞又不觉得大哥会有那么厉害,所以就忍下了。”
大亨道:“接着呢,大哥把高涯、李伯皓两个寨主之子拉过来和我一块儿开车马行,从而把高李两寨的势力拉过来,成了他的帮手。”
华云飞道:“花知县对孟县丞是敢怒而不敢言,王主簿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大哥利用他们各自想要的东西。把他们两个人都拉过来,变成了自己的帮手!”
大亨道:“随后,大哥又和罗巡检家多方亲近,最终抓到孟县丞犯罪的铁证,借助军队把孟县丞和齐木一网打尽!”
华云飞道:“但孟县丞和齐木虽然进了大牢,却派人去贵阳走动,买通高官,试图脱困。这种情况下,大哥果断地把我和他们关在了同一牢房,并且用枷锁栲住了他们。使我顺利击杀二贼,他们一命归西,再无可能与大哥做对了!”
大亨肥胖的双手用力一拍,惊散了水中绕着他的脚丫转圈的一丛游鱼:“合纵连横,离间分化,这是纵横家的路子!以正合,以奇胜,一举鼎定,这是兵家之道!绝了!”
毛问智被他们一唱一和。说得一愣一愣的,这时瞪着一双牛眼问道:“此计可用否?”
华云飞和罗大亨异口同声地道:“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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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被陆续集中到校场上,眼见学监华云飞站在台上神色肃穆,学子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虽说这位学监平日里不苟言笑,但是一向很温和的,今天这么严肃。别是哪个学生坏了校规,做了很大的错事吧?
远处课堂内依旧有书声朗朗,很快学生们就发现。被集中到此听训的人全都是山中子弟。
第一批被送到学校的这些孩子都是族长、部落长老或者其他有身份地位的人家子弟,比起普通的山里孩子,天生多了一份政治敏感,再加上学校的启蒙教育,他们马上就意识到,他们被集中与此,恐怕与刚刚传开的那桩消息有关。
果然,待人员到齐后,华云飞肃然开口了:“各位学子,你们的校长把你们从深山中带出来,远离父母和家园,让你们在这里读书、识字、习武,是希望把你们都培养成有用之才。
也许有人说了,我爹当初也没上什么文校,现在不还是一族之长?没错!可是族长与族长,也有高低上下之分,有的族长受人尊敬,有的族长受人鄙视,有的族长允文允武,有的族长文不成武不就,但逢大事,就只能跟在别的族长身后充当一个摇旗呐喊的小喽罗!是不是这样?”
学生们先前有些不以为然的神情渐渐消失了,仔细想想,还真是这样,同样是一族之长,一个智者、一个武力超群的领袖,他所带领的族群,远比一个无能的领袖要兴旺、强大。这一点他们这些“官二代”们是最有感触的。
华云飞神色黯然,沉痛地道:“也许有的人天赋异禀,可大多数人还是要靠先生教导才能成大器,你们的校长希望你们都能成大器,所以才为你们开设了文校。
可是现在,神殿长老们不喜欢校长出山,不喜欢让你们出山,你们的校长已经被长老们软硬兼施,强迫回到了山中。而你们……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华云飞仰起脸来,悲怆地道:“学业未成,功亏一篑,悲乎!”
校场看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肃静!都他娘的嚷嚷什么!”
武会的演武场上,毛问智厉声大吼:“你们自己说,住在山外舒不舒坦?吃的饭菜是不是比山里头的香?你们穿的衣服,是不是比山里的粗布衣裳好看?
为什么要你们回山,哈!这还用问吗!有个姓孟的先生说,会动心眼的人管着别人,傻啦吧叽只会卖傻力气的,就得被人管。你们要是都开了眼界、长了见识,那些长老们还能让你们言听计从吗?明白了没?这些老不死的,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透了啊!”
武会的孩子比文校的孩子头脑更简单,也更容易被煽动,演武场上顿时骂声一片。毛问智把双手一摊,道:“冲俺嚷嚷没啥鸟用!你们会长给弄回山里去了,没人主持、没人给钱,咱这武会是开不成了!俺原还指望你们将来有了出息,出个大将军、武状元,俺这当师傅的也能沾点光,现在……哈!你们回山继续当野人去吧,散了散了,老子不干了!”
毛问智拍拍屁股,丢下群情汹汹的一群学生,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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