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各路兵马一旦加强攻势,刘挺就算被围在石虎关前,杨应龙也抽调不出其他兵马前来支援,他一样可以死守。
刘挺的死战令迅速传达了下去,其中南川一路、乌江一路,偏桥一路感觉压力尤其的大,因为他们这三路是进展最不顺利的。
南川路主将是总兵马礼英,虽然他与刘大刀俱为总兵,但此刻他却是要受刘大刀节制的,想到刘大刀那一副凶相,马礼英可不敢担保他若未能如期赶至集结地点,刘挺还能对他手下留情。
马礼英马上派人把马千乘和秦良玉两口子请了来。这对小夫妻一共只有三千五百兵,在马礼英的三万大军中只占十分之一,而且又是土兵,马总兵一开始并没把他们当回事儿。
可一打起仗来,倒是石柱马家这路兵马最给他长脸,不管是兵员素质,还是战阵战法,马家军表现的都是可圈可点,反倒是马礼英本阵的兵马表现的不太给力,拖累了马家军,不然的话,马礼英这一路兵马也不至于迟迟没有表现。
马礼英请这对小夫妻入帐坐下,开门见山地道:“两位,刘大刀下了促战令了,命令我军务必在指定日期抵达娄山关与他汇合,可我们还被挡在金筑寨下寸步难行,若是误了集结之期,恐怕刘大刀不会给老夫留情面啊!”
马千乘与秦良玉对视了一眼,道:“那总兵大人的意思是?”
马礼英有些难以启齿,一开始他太过藐视土兵,把马家军当成了后勤备兵,现如今要调人家去打头阵,实在有些说不出口。不过,他自己的兵马不争气,又能如何?
马总兵只好厚颜道:“我观石柱土兵,惯于丛林作战。金筑七寨,仿佛连星,彼此呼应,易守难攻。我军已强行攻打多日,可惜不见效果。我想,若能破其一点,便可以点破面,却不知贤伉俪可有办法于七寨之中寻一突破?”
马千乘拍胸道:“这有何难?只要总兵大人你……”
秦良玉在他足尖上一踩,马千乘马上住了口,扭头看向秦良玉。秦良玉端坐椅上,方才飞快地踩了丈夫一脚,身形却是一动不动。这时也未看向丈夫,只向马总兵浅浅一笑,道:“我夫妻二人既然领兵来此,就是为了报效国家,若要我们去要头阵,不难。只是这些时日,妾身也注意到了,总兵大人麾下,军纪有些涣散啊……”
被一个小辈还是女子如此指责,马礼英不由老脸一红。可他的兵确实不太争气,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秦良玉道:“若是我马家军破了七星连寨,总兵大人这边却不能及时接应,使得我军陷身敌营,那时可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马礼英咬了咬牙,道:“那……马少夫人有何建议?”
秦良玉一字一句地道:“我要诸将向总兵大人您立下军令状!只要我们夺其一寨,放出讯号,接应人马务必得在一时三刻之内攻上山去!埋伏不起者,斩!临阵退缩者,斩!逾时不至者,斩!”
马礼英颔首道:“我答应你了!”
秦良玉道:“兵者,手足也!令其畏惧,方知军法!但是有重罚,亦应有重赏!斩敌酋领者,赏银十两!冲在最前者,赏银五两!砍敌首级者,赏银二两!任何人不得抢功、不得冒功、不得贪墨其赏!”
马英礼竖食、中、无名三指向天,正色道:“本总兵将亲自担任执法官,保证不折不扣地执行女将军这道赏罚令!”
秦良玉一笑起身,向他抱拳道:“既如此,末将也向总兵大人立下军令状,我马家军,既便战至最后一人,也一定突破七星连寨,拿下我南川路讨逆第一功!”
:诚求、!(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