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两道诸天三清符,要等每个月的初一子时画了才能用,你这人……”查文斌对于我已经是有点无语了。
“那我回去取。”“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那门是开着的,和我来的时候并无二样,我指了指那口停棺材的房间道:“就是那儿出的事,棺材是好的,我看见高城在里头。”
他看我拿着枪又给我递了一根小棍子道:“你那玩意没用,这是跟法尺,有东西你就拿这个打。”
我接过那棍子一瞧,这玩意四方见长,四面都刻着我看不懂的字,感觉像是道家的咒语,捏在手里沉甸甸的有些分量,后来我才知道这东西便是大名鼎鼎的天蓬尺!它是道教仪式上面镇坛辟邪的法器之一,不可以胡乱使用,位列法坛五大法器之一。这东西是天正教开创祖师凌正阳留下的,一代传一代,要是他老人家知道查文斌拿这东西给我防身估计会气的从地下钻出来骂娘。
“好使嘛?”我问道。
查文斌白了我一眼道:“你看它四棱六面,分别都刻着二十八宿,日月,紫微讳,天蓬讳,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南斗注生,北斗注死,生死皆在这一尺上丈量,邪魔恶鬼,只需用这个尺敲打一番,生死皆由你定。你别给我搞坏了,这可是师门传下来的,纯阳桃木所制。”
看着手中这家伙,我那腰杆子算是彻底挺起来了,有这玩意早给我啊,我还不照着高城脑门上锤啊!
闪进屋里一瞧,棺材还在,查文斌绕着棺材走了一个来回皱着眉头道:“有人动过了。”
我说道:“我看到他用手摸来着,没事吧?”
“我是说,棺材里面空了!”说罢,查文斌突然用手抬着棺材板用力一掀,“哐当”一声落地腾起一阵灰来,我低头一瞧,好家伙,这里面只见破烂的织物早就扭成了一团,还有些瓶瓶罐罐的和金属器物,想必是生前的陪葬,还是那被子已经被掀开,就跟人睡觉起床后的模样一样,被子里面空空如也……
我是真佩服查文斌,他咋知道里面没人了,不对啊,这样一来岂不是很有可能有两具那什么玩意在?
查文斌点了一根蜡烛放在这屋子里的西北角,那烛光一闪一闪的让人觉得不舒服,他有些自责的说道:“我大意了,该给这棺材上一道天罗地网的,可这也没用,他是个活死人啊,困不住,要是让他出去祸害人我们可就犯了大错了。”
我提议道:“要不咱报警吧?那哥们说的也不错啊。”
查文斌摇摇头道:“自古以来,有记载的活死人就只有三个,这是第四个,不管真假,你觉得他们有用?当年朱棣贵为天子,张三丰又是什么人?他们都奈何不得,我们又能怎样,我就知道高城要坏事,他要了高城的命不过是想找人替他开这口棺材!小忆,我们这是上当了啊!”
他拿出几个铜钱,我看了一下,一共三枚,就着那蜡烛,他把铜钱往地上一扔,反复一共扔了三次,我知道他那是在卜卦了。不多时,他叹了口气对我说道:“刚卜了一卦不是太好。”
“啥卦?”
查文斌道:“山风蛊卦,这卦的卦爻我记得是:卦中象如推磨,顺当为福反为祸。心中有数事改变,凡事尽从忙里错。可是眼下什么是顺,什么是反呢?也是就说,眼下不是没机会改变,但是我们走错一步就很有可能满盘皆输,现在千万不能乱。”
“不是叫你顺着么,顺着就是顺着你的心,你想咋办就咋办,按我的说法,要么现在就放火烧,一了百了。”
“不成。”查文斌拒绝我的看法,他说道:“我们说这里是个义庄,那是因为一开始你给我说的,其实你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对吗?”
“嗯,我是听老人们讲的。”
“可是老人们也不过就到这里一百年,一百年前这里并没有人,而这宅子早就在了,也就是说最早这里是干嘛的,并没有人知道。我们是一开始就先入为主被老人的传说给误导了以为这里是个义庄,可是我看那树这里分明又像是阴宅,若真是阴宅,这么大规模的地上建筑要么是给守陵的人住的,要么就是一座寺庙,你一直叫它大庙是有七八分吻合的。”
“然后呢?”我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我在想,当时我为什么要提议把棺材抬到这里来,好像当时我脑海里就有这么一个声音在告诉我,现在想想也确实很奇怪,我又不是洪村人,为什么我会突然想起这么一个地方来!”
“对哦。”被查文斌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好像从没跟你说过这座大庙的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对话一出,好家伙,我们俩的脑门子就像是炸开了似得,“嗡”得一声,全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