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赶往赣州去筹备着。”
秦牧吩咐完田一亩,便回后衙找李香君谈这事。
虽然局限于这个时代的礼教观念,李香君不可能做正妻,但作为后来人,要去告诉一个女人自己要娶另一个女人了,这样的话他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李香君倒是很看得开,巧笑焉然地向他道贺起来:“恭喜秦郎,贺喜秦郎,杨知府翰林出身,学识渊博,为官清正,杨小姐出身这样的家庭,必是贤良淑德,秀外慧中,与秦郎正是天作之合..........”
“好了香君。”秦牧牵过她的一只素手,沿着廊下慢慢往后院走去,拱门上的蔷薇如盖,静静的后园弥漫着一缕草叶的清香,“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委屈香君你了。”
“秦郎,你别这么说。”李香君转到他面前,紧紧握着他的手,带着一丝惶然说道,“奴沦落贱籍,让祖上蒙羞,已是罪孽深重,如今蒙秦郎不弃已是万幸,岂敢再窥伺正室之位?秦郎再这么说,奴真是无地自容了。”
见她竟是一脸惶恐不安,秦牧莫名有些心痛,“香君别误会,我没说你有窥伺正室之心,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因此见不得你受半点委屈。”
“奴不委屈.........”说完这句,两滴泪水无声地从李香君那微笑着的脸庞上滑落。
秦牧抻手接住那晶莹的泪珠,呈到面前,如同呈着两粒珍贵的明珠,“香君,你要答应我,这是你今生最后两滴泪水,从今往后,我要每天看到的,都是你由衷的笑容。”
“奴........奴答应你。”李香君极力想保持着微笑,最终还是忍不住“哇!”的一声,扑进他怀里哭得一塌糊涂,她娇小的身体尽量地往秦牧怀里钻着,仿佛要将自己融进入他的身体里。
初秋的风吹拂着后园的草树,沙沙轻响,两只粉蝶翩然飞进长着青苔的院墙,在牵牛花间翻飞起舞...........
巧儿从市集上回来,头上梳着双丫髻,手上挎着一个竹篮,篮里装一把绿油油的青菜,还有两根鲜笋,一小块肉,几个鸡蛋,进衙门时被匆匆赶出来的田一亩撞了一下。
“哎哟,我的小祖宗喂,撞疼没有?罪过,罪过......”
“还好,鸡蛋没烂。”巧儿一边低头检查篮子,一边说道,“田大叔,你平时走路总是一步三摇的,今个儿怎么象被人追似的?出了什么事吗?”
“还真有事,不过是喜事,杨知府派管家前来商议两家的亲事,这婚期就定在七日之后,时间紧啊,大叔我明日就得赶去赣州筹备婚礼............”
“七日之后?呀!”巧儿不等她说完,提着裙裾就往二堂跑。
秦牧刚刚从后院出来,就见她冉冉飘来,衣带飘扬,篮里的青菜都掉出来好多根了。
“丫头,你这是天女散花呢还是被疯狗追?”
“嘻嘻,公子,你要和芷儿姐姐成亲了是吗?是吗?”
“我就想不明白了,娶媳妇的是我,你兴奋个什么鬼?不知道的还以为娶媳妇的是你呢。”秦牧停下来,捏着自己的下巴上下打量着一脸潮红的巧儿。
巧儿那又明亮的眸子里全是笑意,止都止不住:“公子,人家说错了,不是成亲,是...........”
“是什么?”
“抢亲啊,公子不是说好了吗,要带着人家去抢亲的。”
“咱们的口号是.......”
“技术含量低,反抗须谨慎,一人落草,全家光荣。”巧儿捏着粉拳,张口就来。
“不错,不错。”秦牧一脸正经地赞了一句,然后突然一个暴粟弹过去,“赶紧回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