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扬灵道:“去年那几场大雪耗去了不少的水汽,为了均衡,今年夏天才有可能会干旱,也许另一个地方水多了,这边就旱了,也许今年旱了,十几二年后那躲起来的云气会再次出现,这地上就又涝了,我们现在不能控制这天气,只能尽量控制自己的行为。”
孙老头和马刘氏都是有听没有懂。
马刘氏直接转移话题问道:“孙老哥今儿怎么有空过来坐?”
孙老头沉默了一下,道:“这不是河里的水越发少了,再过几天,这天再不下雨,我们就要开始灌水了吗?老妹妹,你看你们家那条沟是不是要堵上?我们屯里的乡亲还好说,左近的人家还能从你家那条水沟里舀水,可其他村却有意见,觉得你们家那条沟占去了不少的水……”
骗鬼呢?
马刘氏心中鄙视,外村的人家中也有挖沟挖渠的,从没听说过有人叫他们堵上,这都是人家辛苦挖出来的水利,怎么可能堵上?
说到底还是村里人眼红穆家方便。
不仅有两条大水渠从自家地里过,挑水浇灌方便,那六十多亩地牧草上也有小水沟,秀红每天都拿了勺子和木桶去拎水上来泼野草,每天就十挑水左右,并不累,这样沿着小水沟走一遍,十天能把六十多亩地走一遍,所以即使是干旱的时候,他们家的牧草也长得不错,养活三千来只兔子……
马刘氏沉默了好一会儿,到底不愿意因为这事和大家发生冲突,反正随着河水越来越少,那水沟多半也要停用了,就顺水推舟道:“行,改天我叫阿灵去把水沟给堵上,不过丑话我说前头,堵上水沟可以,可沟里的水我可没工夫排出去,回头你别来找我得寸进尺。”
“看老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那样的人吗?”孙老头得了准信,放下心来,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老妹妹记得这件事就好。”
马刘氏点头,见他走了,就回头对穆扬灵道:“阿灵,明儿你就去把水沟给堵了,再去你舅爷家走一趟,叫你几个表舅过来给在兔子棚房那里盖一间茅草屋,过两天姨婆搬到那里去住,亲自去守着,那兔子就这么被放在那里我还是不放心,这天旱着,人心就浮躁,一浮躁就容易做坏事。”
“那也不能姨婆去守着啊,还是我去吧。”
马刘氏瞪她,“你就放心这一大家子?放心吧,我就是去点盏灯,只要有灯亮着,那些人的胆气就得缩着,可这家里不一样,你虽然不说,但我也知道你爹在外头干了大事,这要是得罪的人找上门来,你又在外面,我们老的老,弱的弱,小的小,还不得任人宰割啊?”
穆扬灵沉思,马刘氏就拍了她一下,爽朗的笑道:“放心吧,姨婆走过的路比你吃的盐都多,对那些窥伺兔子的小毛贼最了解不过,只要那里有人有灯,再有小将军这座靠山在,他们就得掂量掂量后果,我们穆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谁欺负我们穆家了?”穆石胡子拉碴的从外面拉门进来,目光炯炯的看着院子里的人。
穆扬灵目瞪口呆的看着父亲,还没反应过来,舒婉娘已经猛的冲出了屋门,眼睛红红的看着他,“你,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