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释放比比护的地方转到南下,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幸运的是眼前的地势已经不再是一望无垠的平原,而是进入了一片山地。
朦胧的月光下,被风沙侵蚀的岩石姿态各异,远远望去,如同黑暗中狰狞的巨兽,让人望而生畏。
寂静的夜,寂静的人。
马车里已经没有了一点动静,看来两个女人已经睡下了。就连那黑马似也耐不住白天的劳累,早已进入了梦乡。只有唐安环抱双手,不住地在原地走来走去,浑身打着哆嗦。
西域的昼夜温差大,白天骄阳似火,到了晚上却如同掉进了冰窖一样。那薄薄的一张毯早已经被唐安披在了身上,但和无情的冷风比起来,不过是杯水车薪。
“我不冷,我不冷,我不冷!”
唐安念叨着温暖咒,不时瞥向马车的眼神无比眷恋。但他很清楚慕绒的性,让他一个健壮的青年和两个黄花大闺女同室而眠,根本是痴人说梦。
前两天他不是没有尝试过,每次一掀开车帘,等待自己的都是一根明晃晃的银针,让唐安心中无数次的咒骂:他妈的,老只是睡觉,不睡人!
夜越来越深,天越来越寒。
浑身汗毛倒数的唐安忍不住又掏出了两根羽毛,正在犹豫要不要牺牲掉一个宝贵的愿望,换取一个进到温暖的马车里睡觉的机会,却听一个柔媚的声音道:“唐公。”
苏媚儿不知何时拉开了帘布,俏生生的站在月光下。
“媚儿姑娘,我现在很冷,没有心思谈情说爱。不过我知道你一向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女人,如果你肯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那就另当别论了。”唐安一边踮着脚一边说道。
苏媚儿掩嘴一笑,道:“慕姐姐说外面冷,让你进车厢里睡。”
唐安大喜过望,虽然不知道慕绒为什么突然发了善心,但刺骨的寒意让他条件反射一般二话不说就往车里钻。
“仙姐姐实在是客气了,像我这么皮糙肉厚的睡在外面就好了,跟你们一起睡多不好意思。咦,媚儿姑娘,你挡着我干嘛?”
刚要进去,却见苏媚儿一只小手挡住了去。
苏媚儿白他一眼,道:“慕姐姐还说,如果你敢动什么坏心思,就让你的屁股做好准备吧。”
说罢,苏媚儿一扭水蛇腰进了车厢。
他妈的,整天就知道拿银针吓唬人。会武功很了不起么?只会惦记人家屁股,真是臭不要脸。
唐安暗自腹诽,但一进马车,感受到车厢里怡人的温,立马换上一副笑脸,道:“仙姐姐,这么晚了还没睡?”
幽黑的车厢中,苏媚儿紧紧躲在最里面,一双明亮的眸警惕地盯着唐安,生怕这登徒再占自己便宜。旁边的慕绒阖着双眼,捏在手里的银针轻轻一晃,似是在警告唐安不要轻举妄动。
“你,坐到那边。”慕绒见唐安鬼鬼祟祟地靠近,无情地指了指车帘旁边的木板凳道。
能进到车厢里,对唐安来说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不敢多做奢求,嘿嘿笑道:“你吩咐,我照办。”
慕绒似是还不安心,道:“今晚你只能睡在那里,若是胆敢靠近半步,以后都休想进车厢一步!”
这娘们儿,还以为老会占你便宜不成?冷的像冰块一样,一点情趣也没有,就算你投怀送抱,老也不会多看一眼。
唐安心中安慰自己,表面上却频频点头:“仙放心,我一向以正人君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趁人之危乱占便宜的事情,我是从来不会做的。”
苏媚儿“戚”了一声,不会做?我看你是没少做吧!
见唐安隔得老远,慕绒内心稍安,道:“睡觉!”
简单两个字过后,再没有了一点声音。唐安把毯往身上裹了裹,喜滋滋地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冰凉的空气让唐安皱了皱鼻。
隐隐约约,唐安似乎感觉到身体有些异样。一个温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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