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毒药。。23us。
如果它不毒,怎会让人失去理智?如果唐安没有失去理智,怎么会对自己的“敌人”如此悉心照顾?
苏媚儿又病了。
落水着凉加上对水的恐惧,使她陷入了昏迷,浑身上下烫的惊人。整整两天时间,唐安几乎没有休息。
他用枯枝架起了一座简易的床,四处去寻一些野果也野味果腹。为了给苏媚儿降温,他每天都会用热水擦拭她的身子。
当第一次脱下那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唐安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都停止了一样。
在双绝较艺时,他就见过苏媚儿那动人心魄的身材。在沙漠绿洲之中,他夜半三更偷窥过苏媚儿妖娆的背影。可是隔着衣服看和脱了衣服看,看背影和看正面,感觉又截然不同。
羊脂白玉的肌肤,凸起的诱人锁骨,胸前饱满的丰盈,两点娇俏的樱红,奇迹般纤细的腰肢…她就像一幅画,一座雕塑,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唐安就算在梦中,都不曾见到过如此完美的身体。
给一个如此妖娆的女人擦拭身体,无疑是对一个人毅力的极大考验。每碰触到一个地方,唐安仿佛都要承受极大地苦难,心中的魔鬼不断想要挣脱牢笼,怂恿着他做一些“喜闻乐见”的事情。
一连擦了几次,唐安总会及时在擦枪走火的边缘硬生生地强迫自己给人家穿上衣服,从那以后,他对自己终于有了最清醒的认识。
我他妈真是个君子!
君子,在唐安看来一向是骂人的话。所以,为了不让自己鄙视自己,偶尔吃点手头上的豆腐还是免不了的。
第三天,日上三竿。
天然石锅刚炖好鲜美的鱼汤,唐安刚打算喂苏媚儿,却听到一声**蚀骨的呻吟,扭头一看,一直陷入昏睡的苏媚儿终于悠悠转醒。
“姑奶奶,你可算是醒了。”
唐安大喜,赶忙托着她的后背将她扶起。
苏媚儿的脸色有些苍白,想来是困了两天,身体有些无力。
大眼睛中带着迷茫四下看了看,低声道:“这…是哪里?”
唐安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苏媚儿扭头看了看,当看清楚唐安的模样,顿时大惊失色:“唐安,是你?我们…不是掉进河里淹死了么?这里…莫非是地府?”
地你大爷,老子青春年少长命百岁好不好?童言无忌,呸呸呸!
唐安大感晦气地白她一眼,道:“麻烦你以后不要疑神疑鬼的好不好?咱们现在还活的好好地,而且还会一直活下去。”
过了好半晌,苏媚儿闻到了鱼汤的香气,看到了洞外面如画的山景,仿佛这才相信唐安的话。
相信了,反而让她有些惭愧。她神色复杂地看了唐安一眼,问道:“奴昏睡了多久?”
“整整两天了。”
她指了指屁股下的“床“,道:“你做的?”
唐安瞪眼道:“难不成还是树把自己伐了?”
苏媚儿又指了指鱼汤:“也是你做的?”
唐安没好气道:“难不成还是这鱼自己跳到沸水里的?”
苏媚儿叹了口气,神色黯然:“那天晚上奴要杀你,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唐安笑道:“我做什么,是我的自由。我想要杀你,谁也拦不住,我想要救你,谁也阻止不了。”
苏媚儿抓着唐安的衣襟,大声道:“唐安,奴要杀你,你懂吗?奴说奴要杀你,你为什么还要救奴?”
她的成长环境,注定了她的思维方式。一个从小在尔虞我诈中成长起来的女人,整日周旋在阴谋诡计之间,见惯了太多的腥风血雨。为了利益,兄弟可以反目,父子可以成仇,一个部族首脑的位置,足以让最亲近的两个人拔刀相向。
所以,从她懂事以来,师傅告诉她的处世之道只有一句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她的所见所感,让她始终对凌冰焰的这句话感同身受。在环境恶劣的西域,没有人懂得感恩,他们只懂得掠夺。
她不理解,为什么背负着国仇家恨,甚至明知自己想要杀他,唐安还要救自己?
唐安看着她的眼睛,道:“你真的想要杀我么?”
“奴…”苏媚儿语塞。眼神的游移,证明了她的心虚。“你坏奴好事,杀奴西域儿郎,奴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唐安洒脱一笑,道:“我人就在这里,你为什么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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