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而以她搞来搞去的本领,下人们摸不到影子也毫不稀奇。
“那大少爷呢?”
“说起来奇怪,大少爷今天似是转了性子,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敲门也不应声,可能还在睡觉吧。”
眼看就快傍晚了,一觉能睡到现在?唐安心中打了个突,撒开手便往程采和的小楼跑去,只留下翠珠一脸羞红,轻轻摩挲方才被唐安抓过的地方,甜蜜笑道:“他…摸我的手哎,我会不会怀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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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云鹤不在家,程采和就是一家之主,下人们自然会规规矩矩,没得到允许只能在外面侯着。但以唐安和他的关系,加上如今情况紧急,干脆连敲门的步骤都省略了。
“嘭!”
唐安一脚将大门踹开,大呼道:“大少爷!”
前厅里面空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但听觉敏锐的他清晰地听到里屋传来一阵低沉的“呜呜”声。没有丝毫犹豫,唐安冲到里面一看,大少爷竟然像粽子一样被绑在船上,嘴里还塞了一块布。
唐安吃了一惊,赶忙将程采和松绑,问道:“大少爷,你怎么会被捆在自己房间里?”
程采和大口喘气着,满脸愤怒道:“还能有谁?整个程府胆敢如此无法无天的,也只剩下我那个野蛮妹妹了,他娘的!”
和程采夕有了最为亲密的关系,每次听到这个名字都会让唐安心里一紧,不禁问道:“我来找你正是想要问清楚,大小姐去了哪里?”
程采和脸上露出一丝担忧,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程采和摇晃着有些僵硬的生完,一脸愤愤道:“哼,这小妮子现在越来越神秘了,昨天竟然又一夜未归,直到今天中午才回家。我正想要问个清楚,岂止她一回来就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谁也不见。”
“咳咳咳……”唐安一听这话,有些心虚地咳嗽几声。
程采和疑惑地看他一眼,道:“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偶感风寒——你继续说。”
程采和不疑有他,继续道:“不过她再怎么甩臭脸给我看,我也始终是她的哥哥。爹这几天忙,家里只有我一个男人,我担心她吃亏,别被一些阿猫阿狗占去便宜,想要和她谈谈心,谁知……”
看大少爷一脸夸张的表情,唐安也顾不得暗怪被人说成阿猫阿狗了,恨不得一把将他掐死:“谁知‘什么’啊,你赶紧说啊!”
“谁知…她居然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身上还带着三把宝剑,一看便是要和人拼命的架势。”程采和道,“我好心好意劝阻她,怕她遇到危险,但这死丫头居然二话不说把我绑了起来,他娘的!居然敢对她亲哥哥动手,果然不愧是我妹妹——有种!”
“有个屁种!你妹妹都快要挂了!”
唐安忧心如焚,换上黑衣、带上武器,这分明就是要以命相搏啊!看来自己的猜测果然是对的,这个傻女人把所有秘密都一个人藏在心里,打算用自己卑微的力量去撼动整个朝廷!
“挂了?这话怎么说?”程采和面色一变,讷讷问道。
唐安懒得解释,问道:“她临走之前有没有说过什么?”
程采和想了想,指着桌子道:“对了,她临走留了一封信,说如果她回不来的话,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信?
唐安顺着他手指看去,只见铺着大红色桌布的沉木桌上,一个黄色信封异常显眼。有些颤抖地用手将信撕开,浅白色的信纸上只写了三个字。
勿忘我。
简单的三个字,让唐安微微一滞,那个英姿勃勃的倩影又浮现在脑海之中,让他回味,让他心碎。
他后悔昨夜没有看出大小姐的反常,没能及时阻止她做傻事。但世上唯独没有后悔药可以卖,怪只能怪自己后知后觉,对感情、对女人总是迟一拍。
事到如今,他只祈祷能够在悲剧发生以前,能够保住大小姐一命,不枉她对自己一片深情。
一旁的程采和踮着脚尖斜着眼睛,却看不到只字片语,不禁好奇地问道:“我妹妹…说了些什么?”
唐安惨然一笑,摇头道:“没什么,只是告诉我…我是个混蛋而已。”
程采夕就算再迟钝,也能从唐安脸上看出一丝绝望。他紧张得握住唐安的右手,脸色无比严肃道:“唐安,我不知道我那个傻妹妹惹了什么麻烦,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承诺——把她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会的。”珍而重之地将留有大小姐字迹的纸笺放入怀中,“她现在…可不仅仅是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