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习性是该改一改了……不然总觉得我脚踏四条船的假象会要坐实。
“唉……这样子下去我会下地狱的。”我喃喃道,末了想到了我哥那两位数的女友,沉痛地补充了后半句,“和我哥一起。”
我都想好了名号了,地狱花心六千组。
不过……
我站着看着赛场,闲闲地将手肘搭在护栏上,微微眯起眼睛。
那个叫灰崎祥吾的……
“你准备站着看比赛?”
我扭头,看到了之前的那位金发美人。
“嗯。”我笑了一下,“这里视野好。”
“也是。”对方走到我边上,盯着赛场内,“你觉得谁会赢?”
我只能很实诚地回答:“我不懂篮球。”
“啊……也是。”阿列克斯了然地一笑,“你是因为黄濑才来看的吧。”
“……”虽然的确是那么回事,但是内在因素肯定和对方想得不一样。我有些纠结地点点头,“就当做是这样子吧。”
“你看起来不是很担心?”阿列克斯有几分好奇。
“嗯?负责这块战场是黄濑的事情吧?质疑同伴的实力可是战场上的大忌。”我不怎么在意地说着,双手撑在护栏上靠着,微微仰起头,瞥眼看向身旁的金发美人,意识到自己这架势有些不符合我的温顺人设,立马挺直脊背,身子转向她,语气温和道,“没关系,就算搞砸了,还有我兜着。”
……那也太丧心病狂了啊!这还是个年仅十三岁的孩子啊!!!
我下意识地低下头,捂住脸,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抬起头看向坐在对面目光流露出几分信赖神色的小女孩。
……艹,那种负罪感更重了。
“怎么了,千咲?”
“……没什么,乖,你继续吃。”我努力收起自己内心的悲苦,挤出一丝笑容。
看着库洛姆低头吃蛋糕的乖巧模样,我开始觉得有点慌。
不管是因为当时我皮了那么一下、还是因为和黄濑他们一样的原因……对方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而我却完全不知道怎么反驳!
好想向哥哥求助啊……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啊?!我真的没经验啊!
尤其是这样子的小女孩如果我说了什么话会不会刺激到她伤害到她……
“千咲?”
“嗯?”见着对方有些担心的模样,我暗地里叹了口气,伸手原本打算揉揉对方的脑袋,盯着那个古怪的发型三秒后,改为轻轻地拍拍头,“我没事。”
总之……反正都已经三个了,多一个不多嘛……而且这也是我唯一的女朋友了。
等等……为什么我居然几乎都不挣扎就接受了这个设定?!现在已经到了我自己都懒得反驳的地步了么?
等库洛姆吃完巧克力蛋糕后,我才缓缓吁了口气,问起正事来:“你说你在黑耀住……有人照顾你的吧?”
“嗯,有骸大人在。”
……骸?我无声地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收养了库洛姆的那个救死扶伤的老医生了,心里稍微放心了一点:“那给我个地址,留个电话,然后有什么事情记得告诉我,知道了么?”
小姑娘点头应下。
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那么乖的孩子!
所以,在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不由得痛恨道:“我简直是个人渣!”
“……哎?”店长刚刚裱花完毕,手中还拿着奶油裱花袋,直接慌慌张张地冲过来,“千咲!不要害怕做错事!但是要勇于承认错误!你要去自首么?我会陪你去的!”
“不是,店长我觉得我说的事情肯定你想的有出入……啊啊啊!店长!奶油——!还有!你为什么一直想让我自首啊!”
我耐心地解释了一番才让店长相信我,同时对于对方一直想让我进局子这点真的有点没话说。
“抱歉……”店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拿着托盘遮住半张脸往后厨跑,“我去研究新甜点了!”
看着对方一溜烟跑掉的背影,我叹了口气。
店长总是那么担心我也是有理由的……因为和店长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还是个刚刚考到东京的新生,对于很多事情都一知半解的……然后就和池袋的一个名叫蓝色平方的帮派发生了冲突。
毕竟当时年轻气盛,再加上以前有哥哥罩着,我哥又是个极度护短的人还对女性特别好,对于我的要求从小到大都是有求必应……这么一想我没长歪也是奇迹了。咳咳,总之就是,我特别看不惯比我还嚣张的人。而那群小混混还在搭讪当时还不到一米五五的店长,从背后看我还以为他们在欺负小学生。
之后……虽然之后店长为了感谢我还给我提供了打工的机会、手把手教我做甜点,但是当时我一边说着带点口音的脏话一边暴揍小混混的英姿她也一直记着,并且一直担心我背着她还在继续打群架,甚至做好了随时去局子里捞我的准备。
不过……
“再这样子下去,我真的需要去自首了。”我一边更新今天的菜单一边喃喃道。
这都来四个了……我现在不止有男朋友还有女朋友了,这还不如外星人呢!接下来会出现什么?扶她么?
……不!我胡说的!哪怕是非人类也别是扶她……啊,还是两个都别了!别再有五号了求你们了!
“千咲,还有一个半月就是情人节了,记得多进一些巧克力备着!”店长探出脑袋来,“对了,你上次巧克力是从哪里买的?质量如何?”
“我上次是自己在外头买的。”我在黑板上写好了今日的推荐套餐后将店门的close的牌子拿下一转,换成了open的那一面挂好,“不过那家不是专门卖巧克力的啦,是一家我之前都没发现过的杂货店,也就只有那一袋巧克力。”
“哎——那多少钱啊?”
“那家是以物换物的杂货店,我用我之前从山里捡来的栗子壳做的钥匙扣换来的……”我说到一半,扭头看到店长的表情,瞬间明白了对方的心思,有些无语,“店长……我说过这个巧克力的钱你不用给我的。而且我当时也只是用它做了一个布朗尼和一个黑森林而已。”
那是我第一次脱离店长的看护自己独立做甜点还拿出去卖,所以卖给了谁我都记得很清楚。
“嘿嘿……”店长有些心虚地笑了笑,接着好奇地问道,“竟然还有这种杂货店么?感觉有点神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