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点揶揄,说:“阿德呀,你了解纽约股市吗?那里面的每一支股都是我们这儿的十倍百倍——要想去华尔街博弈一把,你得问问自己有多少本钱才行!若想操控一支股,至少得有它的市值十分之一,而且还得看当时的行情是涨是跌。”
“你说十分之一,是吧?”阿德好像一只初生牛犊,根本没把纽约证券市场当回事,反而笑着说:“你们不是有几十亿吗,再加上我的就超过一百亿了,应该有你说的十分之一了吧。”
听阿德说自己有他们总数那样多的资金,索罗斯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手中竟有如此惊人的巨资,尽管以前知道他非常富有,但还是令索罗斯愕然。这东方来的年轻人,究竟是什么背景?
“索罗斯先生,我们是朋友,还有在座的诸位,既然成了生意上的伙伴,我也就不瞒大家——曼谷金石古董文物公司是我的产业,前不久利物浦那场拍卖,便是为我举办的。”
利物浦那场惊世拍卖,索罗斯当然知道。那一次拍卖的总额,差不多就能抵值他们的全部家当。所以,阿德说去纽约博弈一把,还真不是说大话吹牛皮。
阿德依然语气谦卑,态度诚恳,说:“索罗斯先生,诸位先生,过几天我就要回曼谷了。今天,我是诚心诚意想与你们合作,尤其是想凭借索罗斯先生的丰富经验,带领大家在纽约去打拼一场,不为别的,就为证明索罗斯先生同我们才是全球金融界的领头羊!”
有了阿德这笔庞大资金的加入,索罗斯的心动了,其他几位更是跃跃欲试。
“好!我现在就开始观察纽约证券市场,一旦盯准目标,我们就干他一票!”索罗斯一兴奋,竟口不择言,把土匪绑票的黑词也说了出来。
一边的女主人玛瑞,对阿德说的那些纽约证券还有拍卖之类的事不感兴趣,但她眼中的阿德,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牵动着她心里的那根情丝。这女人已经坠入了自己编织的情网中。
听阿德说过几天就要回曼谷,玛瑞心里忽起一阵牵肝揪肺的难受。阿德这一走,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了——玛瑞自忖,得找个时间向阿德表明自己的心意。
二天后,玛瑞将阿德约到伦敦一家咖啡馆见面。
玛瑞神情黯然,瞧着阿德哀伤地说:“阿德,你要离开英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阿德知道她的意思,心想与其含糊其辞,还不如把话向她挑明,让她明白并非只有爱恋才是唯一情感,这世上还有真诚的朋友。
“玛瑞,其实我了解你的内心,谢谢你瞧得起我!真的,你那么美丽漂亮。”阿德想到自己利用她去接近索罗斯,让她产生误会,多少有些内疚地玛瑞说。
“我不知道该怎样对你讲我的感受——我有一个非常爱我的妻子,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所以,我们只能做朋友,做那种真诚的朋友。但是,我答应你玛瑞,只要你需要我阿德,无论我在什么地方,我都会来帮你,绝不食言!”
话已至此,玛瑞头脑再简单也该明白,自己今生与阿德没有情人缘分,以前的憧憬只是个美丽的梦幻。但是,阿德是自己迄今为止唯一真正爱上的男人,却不能慰藉生平,不由盯瞧着对座的阿德,海蓝一样的大眼睛渐渐闪烁起晶莹的泪光。
这时,咖啡馆来了位拉小提琴的流浪艺术家。他似乎能洞察到阿德、玛瑞此刻的心境,竟在旁边拉起了一首加拿大民歌,淡淡忧伤的曲调,缠绵相思的旋律,记得歌词中有这么两几句:想一想你走后我的痛苦,还有那留给我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