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不对劲,南叶抬头一看,只见各府都至少有一名厨师,正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地朝她这边看,仿佛目睹了什么惊人的场景一般。
不就是杀鱼么?这都没见过?南叶低头看看,一切正常,没出什么差错啊。
随着放血结束,那些朝这边望的厨师们,都现出心里有话,不吐不快的表情来,有两个甚至已动了身形,想要冲到南叶这边来,只是碍于比赛规则,身后又有各自的主子催促,这才不情不愿地停下脚步,低头做菜去了。
这都是怎么了?!不就是杀个鱼么?他们有必要这么激动?南叶惊讶不已,却又百思不得其解,只得继续干活儿。
杀鱼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抠腮,刮鳞,去内脏,即便这条鲟鱼有米把长,也不过是这个程序,但要想既抽出一条完整的鱼骨,又顺手把所有的鱼肉片成比纸还薄的薄片,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了。
南叶显然不是一般人,只见她手握世子所赏的小菜刀,自鱼腹中插进去,手腕急速抖动几下,再抽出来时,鱼肉便纷纷飞落,片片都薄如蝉翼,无一片不透光。鱼肉片完,再将鱼皮一掀,底下赫然就是一条完整的鱼骨。
这简直不是杀鱼,而是一门极具观赏性的艺术了,顾端站在一旁看入了神,直到南叶把鱼骨切成小丁,送去了深冬那边,方才回过神来,追着去问:“我该做什么?”
南叶正忙着呢,即便他是世子,也分不出更多的精力来,只随手朝炉子那边指了指:“您看着那炉子,等里头的茅柴燃尽,就把锅里的鹅端出来。”
“就这?”看炉子?仅此而已?顾端以为自己听错了。
“呃……”南叶想了想,“千万不能翻动茅柴,让它自己燃尽。”
得,柴都不能翻,他的任务,就是傻等?顾端还是以为自己听错了,或是南叶记错了,想要继续追着问,但南叶却忙得很,给自己面前的羊肉汤下配菜不说,还得时不时到深冬那边去瞧瞧,根本无暇旁顾,他只得黑着一张脸,背着手守到炉子旁边去了。
南叶忙中偷闲,偷瞄了顾端一眼,只见他虽然沉着脸,但态度倒是一丝不苟,时不时地就弯下身,朝炉子里看一眼,生怕茅柴燃尽而不自知。
果然,做饭的男人最帅了,这背影,这姿态,简直无可挑剔。
南叶赞叹着看了几眼,把早就切好的笋丁、香蕈丁和山药丁,加进了羊肉汤内。
对面哐当一声响,成国府二公子陆子美,又把锅盖给撞翻了,南叶笑着摇了摇头,这次各府之所以派主子出来参赛,就是成国府二公子的提议,结果到了场上,就属他最笨手笨脚,不是掉了刀,就是翻了锅,他们府的那两个厨师,又要忙着做菜,又要忙着给他收拾烂摊子,焦头烂额,瞧着可怜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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