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抬到再说!”陆子美没理会那汉子,抬着担架,催促南叶快走。
南叶却怕走冤枉路,耽误了顾端的伤情,坚持又问了那汉子一句:“大哥,既是有郎中,为何去了却没用?”
这里人生地不熟,她怕露富,反而遭来横祸,所以没敢和在夔国府一样,塞银子给他。
那汉子似乎急着赶路,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边朝前走边道:“我们村的肖大嫂,为着儿子的病,天天发脾气,连邻里乡亲都不见,何况你们外乡人,你们还是趁着天亮,赶紧走罢。”
肖大嫂?那是他们村的郎中么?她既是郎中,又怎么会为自家儿子的病发脾气?难不成是因为医术不够高明,连自己儿子的病都看不好?南叶疑惑着,朝着村子继续走去。
这时候,倒是陆子美犹豫起来:“他们村的郎中,连自己儿子的病都医不好,又如何治得好广元的伤?”
南叶并未停下前进的脚步,道:“医者不自医,兴许那位肖大嫂,会治外伤,只是拿她儿子的病束手无策呢?我原本以为,是因为郎中有事外出,所以没法替咱们治病,既然她在,那咱们还是去看看罢。”
陆子美想想也是,就算那位肖大嫂医术不高,给点草药先把血止住也是好的;至于她若是不肯,那就多塞银子罢。
他们因为这位郎中,加快了脚步,很快踏入了村子。
这是个小小的山村,一望见底,大概有十来户人家,在山坳里形成半包围的形势,唯一的出口,便是村子大门。
村中一定鲜有外人出现,一看见他们,老老少少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好奇地将他们打量。
南叶也在打量他们,见他们目光中并无恶意,马上抬着担架,找了个离自己最近的老人家打听:“大爷,请问贵村的郎中肖大嫂,家住何处?”
那老人家发须皆白,见她知道郎中名唤肖大嫂,有些惊讶,道:“你们要找她看病?改日再来罢,她这几天不见人哩。”
怎么说辞和刚才那个汉子差不多?南叶急道:“大爷,救人如救火,我们这儿有伤员,失血过多,若是不赶紧止血,只怕有性命之忧。”
老人家朝她身后的担架上瞅了瞅,叫道:“好个俊俏的后生!这腿伤是够重的,血都把袍子染红了!”
他竟还有心去看顾端俊不俊!南叶哭笑不得,道:“是啊,腿摔伤了,虽然包扎了一下,但血仍然没有止住,大爷,您就行行好,告诉我们,肖大嫂家住何处罢。”
“罢了,就告诉你们罢,不过若是去了却见不着肖大嫂,可别怪我这个指路的。”老人家一面说着,一面抬起手,朝他身后最齐整的一座小院一指,“喏,修得最好,院子最大的那间屋,就是肖大嫂家了。”
看来郎中在这偏僻的小山村,很是紧俏,房子都比别家的好些,南叶谢过他,招呼了其他人一声,抬着担架朝肖大嫂家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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